崇庆三年,上京城最大的酒楼内,门庭若市,人流如织,宾客盈门。突然二楼浓烟滚滚,隐隐有火光冒出,人群惊恐骚乱,闹闹哄哄道:“走水了,快逃啊。”宾客们四散而逃,纷纷朝大门涌去,其中有一男一女格
重生后我被情敌她哥缠上了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我被情敌她哥缠上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崇庆三年,上京城最大的酒楼内,门庭若市,人流如织,宾客盈门。
突然二楼浓烟滚滚,隐隐有火光冒出,人群惊恐骚乱,闹闹哄哄道:“走水了,快逃啊。”
宾客们四散而逃,纷纷朝大门涌去,其中有一男一女格外醒目,手拉着手相携而逃。
两人前脚刚跨出大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个小丫鬟蹿了出来,堵在二人身前高声喊道:“三少爷,您今儿在这做什么?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成亲了,怎么还同别的女子在这私会?”
众人一时间忘记逃命,纷纷扭过头去看两人,无人瞧见酒楼门口停了辆朴素的马车,一个身穿绛红衣袍的美人斜靠在车厢壁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无数双眼睛盯着,霍玉书被迫停住脚步,白嫩的面皮胀得通红,往旁边一挡将那女子遮得严严实实,嘴上辩解道:“我不过是在这碰巧遇见了呦呦,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我们没有私会。”
人□□头接耳,指指点点:
“霍小公子这是私会美人来了。”
“霍公子不是有婚约吗?”
“男人嘛,见一个爱一个也正常。”
……
那丫鬟满眼不怀好意,趾高气扬道:“三少爷还说你们两人没有私会,小的亲眼看见你们两人在酒楼中搂搂抱抱,现在两只手还拉着,大家伙可都是看见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薛娘子瞧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竟然做出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情来,难道魏兴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见她攀扯侯府,薛幼菱又羞又恼以帕遮面,泪水从指缝中滑落浸湿了帕子。周围好奇的,鄙夷的,探究的……各式各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心也凉个彻底。
小丫鬟越发得意:“三少爷,您这样可对得起与您有婚约的姜家娘子?”
前边话音未落,却听有人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小丫鬟竟如此会为我打算。”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齐齐向后张望着。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远山芙蓉,秋水盈盈,上挑的眼尾坠着一颗小红痣,更显温柔妩媚,唇角勾着微笑,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却挂着一根骨节鞭。
左右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侍卫,三人不紧不慢地朝这走来。
小丫鬟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警惕,质问道:“你又是谁?”
姜静姝佯装吃惊:“你句句为我打抱不平,却不知道我是谁?”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姜家娘子。
姜家世代忠良戍守漠北,姜静姝自幼在漠北长大,一手骨鞭耍得出神入化,其父是手握四十万大军的威远大将军,其母亲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女,可惜的是官家轻视武将,姜家并不得重用。
更有传言说姜娘子带着四十万两银票做嫁妆,来上京履行婚约,若是她不满意,随时可以换未婚夫,众人都在猜测与姜家娘子定下婚约的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霍小公子。
前些日子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这位姜娘子行事无状,言行粗鄙,此刻方知传闻不可尽信。
姜静姝不动声色地将周围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骨节鞭,淡淡一笑。
前世她初抵上京城,还没摸清楚情况就被引至此“捉奸”。
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头上被压下私会的罪名,百口莫辩。不料这女子受不住刺激,回去之后在府里上吊死了,而这未婚夫也是个痴情种,紧随着自缢身亡。
她这未婚夫同他身后的女子青梅竹马,成亲本是心照不宣之事,没想到霍家临时改变了主意,背地里和姜家定下婚约。
心高气傲如她,得知真相,自是与霍家一拍两散
这对情人死了成了一对佳话,而她则成了棒打鸳鸯的恶毒女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她姜静姝,才是与霍家有着婚约的女人。
今生,她偏要保下这两个痴情种的命来,看看背后在姜家动手的那些人,又有什么理由泼脏水。
想到这,姜静姝眼眸中温度降下几分,她轻嗤:“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顶着我的名头说事?”
她抽出腰间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下:“为我打抱不平,你也配。这小嘴倒是硬得很,不如试试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凭空一甩,酒楼门口立的木杆拦腰断裂,身后两个侍卫立马上前收拾残局。
小丫鬟浑身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头,眼里包着泪水:“姜娘子,小的也是听府里的人说三少爷要和薛娘子私会,心中不平才特意来的,小的真是一片好心啊。”
兜兜转转又绕到两人身上,姜静姝的目光多了一丝寒意,今日这场“捉奸”戏码明显是针对两人来的,只是霍玉书这个蠢货到现在还没察觉。
她的视线落在依偎的两人身上,霍玉书脸皮燥得不行,他深知此事事关幼菱和姜娘子两人声誉,抬眼看向姜静姝说道:“姜家娘子,此事并非那丫鬟所说。”
姜静姝转头盯着跪着的丫鬟:“是谁同你说两人在私会的,我瞧着分明是酒楼无端起火,霍小公子热心肠舍身救人,你却污蔑他们在此私会,真是其心可诛。”
霍玉书眼中的防备放下许多,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眼中带着杀意逼着小丫鬟而去:“是谁派你来诬陷我?”
差一点幼菱的名声就全毁了。
丫鬟难圆其说,死咬着不松口:“没有人指使小的,是小的为姜娘子鸣不平。”
姜静姝几乎要笑出声,她掏出怀里的手帕压了压唇角,这可真是好大一盆污水泼在她头上。
她的眼底漫出阵阵寒意,前世姜家败落,后面水浑得很,这霍家似乎也掺上了一脚,就是不知道都有谁。
霍玉书神色微僵,偷偷瞄了一眼姜静姝,扭过头厉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个丫鬟手伸得倒是长,都伸到你主子身上来了,将她捆了押回府上。”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还是咬着牙道:“真的是小的自己要来的。”
困意上涌,姜静姝呵欠连连,漫不经心地朝身后的侍卫招手:“直接杀了吧,我有些累了。”
两个侍卫直接上前来,顺手抽出腰间的刀比画了几下,冰冷的视线落在丫鬟的脖子,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猪,
两人还没靠近,小丫鬟崩溃地哭喊道:“是二姨娘让小的这么做的。”
霍玉书一脚踹在丫鬟的肩膀上,她直接晕死过去。
小厮姗姗来迟,将地上的丫鬟结结实实捆着,抗在肩膀上往府上赶去,霍玉书满目愧疚。明明是他的家事,却连累了两个女子。
姜静姝顿觉索然无味,她看好戏似的瞧着薛幼菱摇摇欲坠的样子,此女子想必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现在消息应该是要传进那位好哥哥的耳中了吧,也不知前世那位宿敌,究竟何时才会赶到。
心中思索之际,人群分至两侧,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开出条道来他们身后走出来位貌美的郎君,正是魏兴侯府世子——薛嘉裕。
身穿着一身绛色圆领衣袍,骨节分明的手紧握住一只玉骨折扇,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辨,腰间坠着块晶莹剔透的玉,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周身缠绕着股病弱之气。
姜静姝避开他的视线,心里轻嗤了一声:倒是生得人模狗样的。
霍玉书带着薛幼菱走到他身前,唯唯诺诺地行了一个礼:“表哥。”
薛嘉裕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中摩挲着腰间挂的坠子,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姜静姝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他轻声道:“幼菱,知你孝顺,却也不必亲自出门买吃食,府中自有专门采买的下人。”
薛幼菱低着头不敢说话,丫鬟提着食盒急匆匆赶出酒楼,一把握住她的手,脸上黑乎乎一片,满眼的惊恐:“娘子,小的在头吓个半死,酒楼没一会就突然冒起烟来,小的还以为着火了,幸好霍小公子救了你出来。”
霍玉书深作揖道:“我在酒楼里遇见幼菱表妹,忽听闻有人大喊走水,慌忙之中并未顾及礼节将表妹带出,若有冒犯,玉书在这赔罪了。”
薛嘉裕眉眼柔和了几分,朝薛幼菱伸出手:“幼菱,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就回府吧。”
他朝妹妹招手,视线与姜静姝交汇一瞬,很快移开视线转身带着妹妹离开了。
前后的事情串起来,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看来这霍小公子是无辜的。”
“这丫鬟真是被猪油蒙心,分不清主子是谁了。”
“可怜了薛娘子平白被污了名声。”
“这姜家娘子倒是个妙人。”
霍玉书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硬着头皮走到姜静姝面前:“姜娘子。”
姜静姝不想理会他,转头道:“我们走吧。”
登上马车前,她的视线扫过那对远去的兄妹。
薛嘉裕最是疼爱他这个宝贝妹妹,前世因为妹妹的死,他拖着病体硬生生将霍家撕开一个大口后,又转过头来对付她。
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姜静姝按下心中的忌惮,姜家的败落也有他的手笔,为保姜家周全,她以谋士的身份介入夺嫡之争中,献上一半兵权,岂料这个薛嘉裕处处与她作对,于在各皇子间挑拨离间,硬是搅浑了水。
今生还是别有什么交集的好。
她收回视线登上马车,挑起帘子前看了一眼站在马车边木头似的的霍玉书,遮掩住眼底的厌恶,唰地放下帘子:“霍小公子上来吧,我们今日还要去拜访霍府呢。”
霍玉书僵硬地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坐在最外侧,车厢内两个侍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如坐针毡,臀部轻轻地贴在底座,不敢落下。
心中的烦闷散去些,姜静姝才仔细打量起霍玉书,眉清目秀,倒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也难怪和薛幼菱爱得死去活来。
“我们两的婚约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姜静姝喝了杯茶润了润喉咙。
霍玉书支支吾吾道:“我已心有所属,所以……”
姜静姝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不必强调,我会退婚。”
说完,她合上眼睛不再看他,手指在骨节鞭上来回抚摸着,唯有此时,她才能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
”你和薛幼菱两个,以后最好少来招惹我。”姜静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