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沈仲卿耳边忽然冒出这句,惹来他脑子空白了一瞬。有那么片刻他无法思考,这种感觉就好像刚玩完3D一样眩晕想吐。好在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意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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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沈仲卿耳边忽然冒出这句,惹来他脑子空白了一瞬。
有那么片刻他无法思考,这种感觉就好像刚玩完3D一样眩晕想吐。
好在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意识。
眼前的一切显然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精致案几和屏风摆件全都彰显着品味。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下人候在一旁似是不敢上前,神色中带着急切。
而就在他的面前,一个穿着素衣形销骨立的身影倒在地上,已经成了个血葫芦。
看清眼前这一幕,沈仲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额滴神啊……这谁打的?下手这么狠,全是一道道的血痕,都没一块好肉。
手里沉甸甸的重量稍微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自己扬起的右手里紧握的那根鞭子,沈仲卿恍然——哦,原来是自己打的啊。
等等……
沈仲卿再看了一眼。
自己打的?!
手里的鞭子像是带电一般,刺激得沈仲卿一把扔了开。
然而鞭子上斑斑的血迹,和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无不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罪证。
沈仲卿整个人都是懵的!
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地铁上吗?
他还记得自己如往常一般打开了正在追更的小说,准备在地铁上打发时间。
后来似乎是有点困了,再然后他就站在了这里。
所以……他这是在做梦?
是了,一定是在做梦!否则不能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关雎看到沈仲卿忽然丢开了鞭子一脸震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没有管地上那人,反倒是上前扶住了沈仲卿。
沈仲卿还在怀疑自己在梦里,目光有些直愣愣。
关雎以为他怒火下去恢复理智之后被自己的“杰作”给吓到了,于是安抚道:“二少爷莫怕,人应当是还没死,我们赶紧找大夫来瞧瞧,不会有事的。”
沈仲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经思考地蹦出一句:“那你还不快去?”
关雎一愣,“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等人真的走了,沈仲卿更茫然了。
他想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他以前试过,即使是在梦里打自己,也会模拟出痛感,根本做不得数。
而且眼前的一切是如此逼真,如果不是突然就置身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恐怕他还不会觉得像是在做梦。
沈仲卿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了屋内除他之外唯一一个活物身上。
不知为何,他蹲下身子的动作有些困难,但这会儿他没工夫去关心这个。
生在和平年代没怎么见过血的人,突然见到一个被打得伤痕累累、浑身鲜血淋漓的人,怎么可能不觉触目惊心。
沈仲卿忍着心上那股不落忍,慢慢将人翻了过来。
面前的人真的很消瘦,身子骨轻得像鸿毛一般,长发遮面,露出的薄唇苍白皲裂,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沈仲卿小心地拂开了对方挡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全貌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声音。
无他,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而沈仲卿,恰好性别男,爱好男。
面对长相恰好长在自己审美上的人,一般人都会生出点无措。
沈仲卿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但他觉得让人躺在地上似乎不太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寻到了屋子里的床榻,才将人慢慢放下。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沈仲卿累得呼哧乱喘,差点直不起腰来。
他心里奇了怪了,这人轻飘飘没一点重量,他不过抱着走了几步怎么会这么累。
随后,他就发生了华点。
“卧槽!”沈仲卿看着自己肿如萝卜的十指。
“卧槽!”还有自己摸不着腰的大肚腩。
“卧槽!”以及摸着像个猪头一样的脸。
他一般只会在极度震惊之下说脏话,三个“卧槽”已能体现他凌乱的心情。
怎么回事?他英俊的帅脸呢?怎么一觉醒来他就成了个死胖子?
噩梦!绝对是噩梦!
这不可能是他的脸,不可能是他的身材!他才不要做肥仔!
醒来,他要赶紧醒过来!
沈仲卿看到桌上有个杯子,想也不想地摔碎了,捡起碎瓷片就往手上扎。
如果是剧痛,应该就能让自己醒过来了吧?
然而这么想着,他却没出息地下不了手,碎瓷片始终停在距离手腕一毫米的地方。
带来了大夫的关雎,进门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二少爷!二少爷你干什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卧槽!”沈仲卿被关雎的生扑害得差点割伤手,连忙顶着关雎不让他靠近。
“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别吓唬小的。若是你伤到了一根毫毛,二夫人一定会打死我的!”关雎欲哭无泪,他虽不认为二少爷会寻死,但也怕他的疯狂举动伤到他自己。
主子受伤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下人,他这主要是替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胆。
沈仲卿没想到干这种傻事还会被抓包,只能悻悻地丢了碎瓷片。
关雎却像是突然灵光了一样,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二少爷你是怕你把二少夫人打成这样被家主知道了罚你是吧?所以你打算用苦肉计?”
什、什么?
沈仲卿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厮叫自己“二少爷”,□□上那人“二少夫人”?那不是个男的吗?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床上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充满恐惧与恨意地看着自己。
见自己看了过来,他像是受惊了一般,拉扯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沈仲卿:“……”
莫名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府中的大夫直摇头:“伤得太重了,需尽快上药包扎,否则伤口感染可能会危及性命。”
说着,那双浑浊的老眼自以为不着痕迹、实则充满控诉地看了沈仲卿一眼。
沈仲卿:“……”
宝宝心里苦啊。
关雎听到老大夫这么说,压低了声音对沈仲卿劝道:“二少爷,虽然是二少夫人偷了银钱在先,但你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气也出了,接下来还是让老大夫好好给二夫人治伤吧。”
“到底是您明媒正娶的夫郎,若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沈仲卿被他这几句充满信息量的话震惊得像是在脑子里炸了几个炸弹。
夫郎?
银钱?
二少爷、二少夫人?
卧槽!这不是他正在追的那本双儿生子文里面的剧情吗?
咳咳,虽然他一个男的看这种设定的文似乎有点暴露什么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怎么会梦到这本书里的内容?还代入到了里面的反派炮灰身上。
据说看小说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有穿书的风险。
难道……他不是做梦,而是赶上穿书热潮了?
“……关雎?”沈仲卿试探性地喊道。
关雎被这语气莫测的一声喊得缩起了脖子,怂怂地道:“二少爷,小的知错了……”
猜想又被证实了一分,沈仲卿心拔凉了一瞬。
既然面前这个是反派炮灰“沈仲卿”的狗腿子关雎,那床上那个就是他娶的双儿夫郎周怀钰咯?
就是那个未来会将他小命咔嚓掉的哑巴夫郎?
沈仲卿:“……”
应该是了,难怪从刚刚到现在一声也没听他喊过,原来是不会说话。
也对,除了双儿,哪还会有男人生得那么美呢?
沈仲卿这厮果然是暴殄天物,这么一个气质清绝、面容无双的夫郎都不好好珍惜,竟还能下这样重的狠手。
等等,怎么好像在骂自己?
完了……
沈仲卿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正在慢慢接受穿书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实。
他看的小说比较多,脑子本就天马行空。虽然一开始还幻想自己是在做梦,但越来越真切的实感却让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他真的穿书了,而且还穿成了一个肥胖愚蠢不堪的小人……
老天爷究竟是哪里看他不顺眼,为何要这么对他?
早知道会穿书,他就应该找一篇角色和他同名、且人物形象比较正面的书看。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沈仲卿双亲走得比较早,他在现实世界已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倒没有什么特别留念的。
所以这也是他在发现自己穿书后,还比较能保持镇定的原因。
眼下搞清楚目前的状况,适应新的身份环境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沈仲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开始在内心分析。
结合方才关雎所说的“偷钱”这个信息,沈仲卿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剧情了。
他穿的这个角色是一个没什么本事、心里还特别阴暗的恶毒反派,现在是在他成婚不久后。
因被家族施压娶了自己无比嫌弃的周怀钰他已是心有不满,再眼见着自己堂哥沈仲文风光无两地娶了他朝思暮想的文家小公子文朝君,他更是怀恨在心。
这样的他行事越发偏激,看自家夫郎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平日里言语暴力、推搡踢踹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撞上周怀钰偷拿了自己的钱袋,他更是气得直接叫人拿来鞭子,把周怀钰抽得一顿皮开肉绽,差点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