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月夜,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秉南区郊区的一座小山包上,三个黑色的人影趁着夜色深沉钻进了树林里。“爸,这下面真的是古墓吗?我怎么觉着是普通的山。”三人呈纵列往上爬,中间的人小声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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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三月夜,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秉南区郊区的一座小山包上,三个黑色的人影趁着夜色深沉钻进了树林里。
“爸,这下面真的是古墓吗?我怎么觉着是普通的山。”
三人呈纵列往上爬,中间的人小声问话。
走在最后的人打开手电四处晃了晃,“我看也不像,王叔你可别让我们白跑一趟。”
被叫王叔的人并不答他们,而是回头用手中的钢铲打掉了最后那人的手电,斥道:
“翟老四,你找死么!”
“嘶!”翟老四握着被打痛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把手电捡起来关掉,吊儿郎当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不是探过了么,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座小山包紧邻秉南区第一大湖梦水泽,山下是一个巨大的私人园林,不过经他们查探,大多数时候并无人居住。
此时在高处望下去,只见整个庄园被笼罩在黑沉夜色中,没有一丝灯火,只有远处马路上的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朦胧的微光。
“我敢说,今晚的能见度不到二十米,还有这么多草木遮掩,怕个鸟。”翟老四声音轻蔑。
王叔并不理他,来到事先探好的点上,敲了敲地面,对他儿子道:“阿成,就从这里挖。”
几人显然都是老手,闻言也不再说话,埋头开干。
过程十分顺利,约两个多小时后,三人顺着狭小的盗洞滑进一个青砖搭砌的地宫中。
洞口恰巧开在地宫的甬道上方。
阿成打开手电,只见甬道里空荡荡的,只能看出墙上和地面的青砖用料、工艺都十分讲究。
天顶似乎刻有壁画,只是看不太清了,甬道前后都被一扇石门堵住了去路。
前面的石门前则有两尊雕塑守护。
三人都没什么文化,看不出雕的是个什么,但都知道是好东西,这次可能真的搞到大墓了,眼睛里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石门背后应该就是墓室了。”
开门的机关并不难找,就在门边的墙上,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地宫。
在一阵沉闷的轰隆声中,厚如城墙的石门缓缓抬起。
经年积累的灰尘簌簌落下,三人却眼睛也不眨,死死盯着石门后的地宫。
随着门后的情况逐渐显露,他们的神色却发生了变化,脸上的贪婪转为惊疑之色。
门后的地宫中并不像甬道一样漆黑一片,而是时时有金色的暗光流动,构成一个诡谲莫测的空间。
三人都萌生出一丝退意,但是想到此番废了这么大的劲还一无所获,又生出一丝胆气来。
翟老四看向王叔,“进吗?”
王叔没说话,把背在背后的鸟枪拿在手里,上前两步,探险手电筒开到最大。
强光照射进地宫之中,让他们看清了地面上暗光流动的东西,原来是一些金色的花纹,此外并无什么异样。
思考许久,王叔一咬牙,“进!地上涂的估计是某种荧光颜料,这么久没什么动静,小心一些就是了,把手电都开到最大。”
三束强光冲入室内,瞬间将地宫照亮了大半。
这是一个圆形的地宫,大概有五十平米左右。
地面和墙壁同样是用青砖铺就,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纹路,隐秘的微光在纹路间闪烁流动。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里到处空荡荡的,没有陪葬品,也没有耳室,只有中间有个圆台,上面摆着一个漆黑的巨大棺椁。
四周的流光似乎隐隐朝那里汇聚。
地宫里似乎也越来越冷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阿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神经质地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只有重新归于黑暗的狭长甬道,黑洞洞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随时准备择人而食。
“爸,这儿什么都没有啊,要不我们出去吧,我感觉怪怪的。”
阿成靠他们更紧了一些。
王叔也已经把地宫细细观察了一遍,实在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古墓,居然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些怪异的壁画,但这玩意儿他们又拿不走。
他将目光投向中央那个漆黑的棺椁。
正在这时,翟老四突然发出一声惊叹,“你们看天顶!”
两人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漆黑的天顶上布满星星点点的荧光,偶尔闪过彩色的光带,恍若天河倒挂,星云缭绕,令人一时目眩神迷。
不知痴痴看了多久,待回神来,却见手中电筒闪烁,光线逐渐昏暗下来。
空气里似乎弥漫起潮湿的寒气,被洇湿的衣物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令人遍体生寒。
一股淡淡的腥味悄然弥散开来。
“怎么回事?!手电怎么不亮了?”
“不对劲,快走!离开这里!”王叔惊喊出声。
不用他提醒,另两人也意识到了问题,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甬道的方向跑。
翟老四站得离门口最远,所以跑在最后,只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背后越来越湿冷,每一个步子都迈得艰难。
他壮着胆子回头看去,冷不丁与一张放大的白脸对上了。
那张脸上五官俱全,只是眼睛没有一丝眼白,如深渊黑潭,牢牢盯着他们。
披散的长发无风自起,张扬地飘散在身后,仿佛地狱来使。
原来这东西一直紧贴在他背后上,难怪步履艰难。
“啊!!!”翟老四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嚎叫,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视线一低,他就看到了对方化成一滩红色雾气的下半身。
“鬼……鬼啊!!王叔!救我!阿成!救我!!”
翟老四奋力往前爬,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绝望地回头看去,就见那鬼的下半身几乎和他缠在一起了。
在他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另外两人已经快要跑入甬道。
听到后面的呼救声,阿成掏出黑驴蹄子似乎想回头来救他,却被王叔毫不犹豫地拉走了。
翟老四眼中徒然生出浓重的怨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抓起手边的绳子,甩出去套住王叔的头,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王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拖进了红雾之中。
阿成大骇,连忙将包里带着的黑驴蹄子、狗血、糯米之类的驱邪之物一股脑地往这边扔,倒真有些效果,红衣女鬼后退了些。
翟老四趁机逃脱束缚,一把拉起哭喊的阿成,冲进了甬道。
地宫中,王叔被绳子缠绕着脖颈,瞪大眼睛看着上方俯视着他的那张鬼脸。
在微弱的手电筒光中,那张脸更显可怖,却意外地有些熟悉。
“阿……阿娟?”
他喉咙里传来凌乱地咯咯声,艰难地发出声音。
女鬼毫无动容,反而用那张苍白诡异的脸凑近了王叔,长着黑红色指甲的手缓缓握上绳索,用力一扯。
王叔眼睛充血暴突,身体弹了一下,脆弱的颈骨不堪重负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随即彻底软了下去。
女鬼看向黑洞洞的甬道,眼里冒出血光,神色变得疯狂。
她要杀死他们,杀死这些肮脏的人。
她将王叔的尸体如丢垃圾一般丢到一边,起身就要追出去。
这时,地宫中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轻微到几乎可忽略不计。
四壁上的长明灯却如同受到什么操控,一齐亮了起来。
女鬼身影一顿,张牙舞爪地回头,冲地宫中央的棺材露出威胁之态,身体却掩饰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黑色的棺椁被什么东西缓缓推开,推至一半后停了下来。
棺木中探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搭在棺沿上,冲女鬼的方向招了招。
极致的黑色的映衬下,那只手白得仿佛上好的玉石,细致莹润。
一股莫名的气息锁定了整个空间。
女鬼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她惊恐地看着那双手,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来到棺椁旁边。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缓缓握住她的手腕,一股温和如水的能量扫过她的灵体。
片刻后,棺材里传来一声轻叹。
“傻姑娘。”
话音落下,女鬼突然感觉灵台一清,内心的蒙昧尽去,滔天的委屈随之涌上心头。
她伏在棺椁旁边嘤嘤哭泣起来,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汇入脖颈处的衣领,一身红色长裙变得更加鲜艳。
“等一等吧,再等一等……”
在轻声的叨念中,沉重的石门轰隆隆地重新落了下去。
地宫中长明灯熄灭,重新流转起暗金色的流光,只剩下哀哀戚戚、若隐若现的鬼哭声不断回荡。
·
市中心鼎世华庭别墅区。
沈简刚刚下班,带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家的别墅中。
家里空无一人,他习以为常地松了松领带,照例在客厅的神位前点上一炷香。
神位上只摆了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玄黑色牌位。
这牌位不知是什么材质,沉重异常,上面不同寻常刻有先人的生年卒月,而是刻了些神秘的符文,上书“玉清慧虚仙君”。
沈简少时曾好奇查过这一名号,并未查出什么所以然来,然后颠颠跑去问他爷爷,结果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后来就不怎么好奇了。
左右不过是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这个祖上传下来的习惯,除了让他家里总是弥漫着袅袅檀香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今日却有些不一样。
沈简燃香插在神台前的香炉上,还未插稳,线香就无故从中折断,险些烫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