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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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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

作者: 桥尘
分类: 都市现言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2年08月08日

东陵境外以北三十里,血流成河。被骄阳炙烤的土壤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血河中,横躺着马匹的残肢。残肢旁,倒着无数血肉模糊的士兵。一个身着暗红色戎甲的男子立于尸山之中,身形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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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境外以北三十里,血流成河。

被骄阳炙烤的土壤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

血河中,横躺着马匹的残肢。

残肢旁,倒着无数血肉模糊的士兵。

一个身着暗红色戎甲的男子立于尸山之中,身形颀长。

他睨了一眼身边倒下的人,本能地后撤几步,躲开紧跟而来的呼啸之声。

眼看着自己的枪还插在不远处的尸身上拿不回来,眼睑沉了沉,眼中凶光暴涨!

只听铮然一声,长剑出鞘,暮色的天际扯出一道比晚霞还要瑰丽的剑光。

剑光之后,挡在他面前健硕高大的异族男子轰然倒地!他脏污的脸庞之上,倏地多出了一条血痕。

他眼眸微眯,眼神阴凉,周身不断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一个血染的将士,急速后退,靠向他。一刀横扫过去,扬脚踢翻一个扑向他的人,啐了一口鲜血,怒道:“是埋伏!”

那身形颀长的男子稳了稳呼吸,眼眸里落满了绯红,宛如云豹一般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带来的三千精锐骑兵现在已经折损大半。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由他精心谋划的偷袭路线,居然是那些蛮人设下的伏杀陷阱!

是军营里有细作……

还是敌人太机警?

战事危机,来不及细想,又有一个血染将领捂着肩膀靠向他,低吼道:“我们替您开道,杀出一条血路,您速速回营……”

话音未落,说话的头颅已经飞起两丈有余。

他的目光无暇追着那个飞起头颅,抬眸之间怒意直达眸底,修长的手指死死握着长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前方有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骑着一匹纯黑色的战马,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呼啸而回,那刀刃已经被鲜血洗的红亮!

魁梧男子斩杀一名将领,凶狠的面容之上露出嗜血的狂喜,手中青龙偃月遥指着前方不足一丈远的地方那个满身是血、眼神阴冷的男子,大笑道:“想不到,人称东陵战神的许安归,也会有被我乌族擒获成为阶下囚的一日!真是乌神庇佑!今日我阿勒便生擒你,拿你的项上人头祭奠我乌族过去八年之内死于你手的族人们!”

“阶下囚?”

许安归眼眸中倾泻出滔天的怒杀,他缓缓抬手,用衣袖拭去泼在脸上的鲜血,一声冷哼。

丹田之处猛然提起一口气,脚下轻点,瞬间掠出去一丈!

手中一把银色长剑舞出燎天一式,漫天灼热被他一剑斩碎。

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画出一道残影,瞬息之间绕到男子背后,直取魁梧男子背门!

白光横过天际,在天域之中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噗呲”一声,长剑递入魁梧男子背心,穿透心脏。

魁梧男子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已经坠马身亡。

战马扬蹄长鸣,把人甩下马背。

许安归一个反身上马,拉紧缰绳,再一次俯瞰鲜血之上躺着的他亲训的三千精骑,以及周围开始慢慢向他聚拢、为他断后的将领们。

心中有如千山之雪,皑皑如凄。

他悲怆黯然地阖上双眼,平静了呼吸,听着周围短兵相交之间嘈杂。

下一瞬,他调转马头,毅然决然地向更北的那片山林奔去。

*

东陵北境玉州城外,有一座去灵山。

山上四季常青,草木茂盛。

是北境唯一一处温暖之地,正直暑热鼎盛的五月,漫山青玦生机盎然。

晚霞绯红的颜色把整个去灵山渲染成了血的模样。

密林之下,灌木丛中,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背着药篓快速行走在山野小路之上。

青衣少女一蹦一跳从山岩之上落下,蹲下来,四处查看,低头寻找着什么。

“嗯?”

少女瞳孔一缩,轻吟一声。

似是发现什么,脚下加快速度,向着一片葱郁的灌木走去。

她停在一片树荫之下,盯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心中疑惑:奇怪……怎么,血迹到这里,就断了?

少女站在树下,一只手拖着精致下巴发愣,只听“哗啦”一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把她扑倒在地。

那黑影动作极其迅速,一只手擒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脖子,青衣少女想动挣扎,手脚已经被这男子钳制住动弹不得!

少女心中大惊!

片刻之后,满脸通红,呼吸困难,意识缓缓消失,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少女不由得心中暗暗后悔:真是大意了……

脖子上的手扣得越来越紧,少女精致的小脸憋得涨红已经完全不能呼吸。

在夕阳照射下,这张小巧的脸居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枭瑰之色。

背着夕阳的黑影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准备就这样送她上黄泉路。

少女无法挣扎,也无法出声呼救,只能绝望地、幽幽地吐出最后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

忽然间!

少女觉得脖子上的力气骤然消失,随后一个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咳咳……”

青衣少女忽然重获自由,费力地把身上的黑影推翻在地,坐起来大口大地喘着气。气还没有喘顺,就感觉到手上有粘稠而温润的东西,空气中有一股厚重的血腥之味正在四处蔓延。

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目光落在手上的时候,瞳孔一缩,顾不得满手的鲜血,立即侧身去看那个黑影。

是一个男子。

那男子侧着头,平躺在地上,暗红色的衣服已然被鲜血染成了更加黯然的颜色。

胸口有一处明显的刀伤。

青衣少女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得罪了。

然后从身侧抽出一把小匕首,刺了下去!

那男子似乎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猛然睁眼,想要挪动身体,奈何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寒光直直落下。

情急之下,那男子出声吼道:“做什么!!!”

少女眉头微皱,手上匕首没有丝毫停顿,刀尖骤然悬停在男子胸口,却也没有刺进去,只是小心翼翼地划开他的衣衫,露出他健硕的胸口以及胸口上那道长约五寸可怖的伤口。

伤口之下,男子健硕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身着青衣的少女盯着这道深入骨髓的伤口,幽幽开口,问道:“你想死吗?”

“你能救吗?”男子反问。

少女抬眸微笑,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出银针,似有犹疑:“即便是下针麻痹,依然会有不小的痛楚,你……”

“无须多言。”

男子用左手从边上捡起一截断木塞进嘴里,缓缓闭上双眼。

少女眼眸微眯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欣赏与赞许,开始利索地处理男子的伤口。

最后一针缝好,少女用匕首割断蛇皮做的引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问道:“看衣着打扮,阁下……可是东陵北境军的哪位军爷?”

男子望着少女黑珍珠一般的眼眸,沉思几息之后,回答:“许安归。”

那少女听见这个名字收拾东西的手略微停顿了下,目光微微呆滞,嘴里小声重复了一句:“许安归……”

许安归似是没有听见少女的喃喃自语,艰难地坐起来,细细查看那道伤口。

伤口缝合得非常整齐,每一个结之间的距离都一样,不长不短,手法利索——这姑娘多半是会一些医术的。

许安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仿佛要把身体里的疼痛全部都吐出去一般,回想刚才为了试探这女子,差点把她掐死,顿时心中有些惭愧,有些羞涩地开口,声音低沉:“方才……对不住姑娘。”

少女回过神,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回道:“没什么,我本就是跟着地上的血迹过来找你的。”

许安归听了少女一言,沉吟片刻,立即拉起衣服,站起身,一步一顿、一顿一缓地向山林深处走去。

“哎!”少女见许安归不顾自己伤势硬是要离开这里,立即背起药篓,追了上去,“你这么重的伤,要去哪?”

许安归头也不回地说道:“继续待在这里,不安全。”

“可是,你往前走也不安全啊。”少女站定,目光落在血红色山林深处认真地说道。

“什么意思?”许安归回头看着少女。

青衣少女指了指前方:“再往前走十里山路,就有一处寨子。那寨子里有很多山贼土匪模样的人在把守。你继续往前走,也是死路一条。那里连一只兔子都过不去。”

“寨子?”许安归顺着少女指的方向看去,眸光微敛。

他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少女指的方向走去。

少女见许安归怪得很,明明知道前方有山贼,却还是要去,急得脚一跺:“哎!怎么越说你越去啊!你伤不轻,还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许安归长出了一口气,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对少女作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身上这些伤,暂且不伤及性命,在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我能活着下山,姑娘来东陵北境军大营找我,我必会还姑娘人情——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青衣少女抿着嘴,皱着眉,盯着许安归看了许久,最后她轻叹一声,跟上了许安归,回道:“季凉。”

“……季凉?”许安归一愣。

青衣少女直视许安归的目光,一字一句:“季!凉!四季微雨露,翠箔清昼凉。季凉!”

许安归垂眸,思索片刻:“姑娘博学……这句诗,不知是出自何处?”

季凉细眉长挑:“季凉书。”

许安归语塞。

“噗。”

季凉看着许安归无语的表情,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似乎很满意许安归的反应,踩着轻盈的步伐,带着他向深山的寨子走去。

许安归捂着右肩上的伤口,跟在季凉身后:“季姑娘,你这是要跟我一同前去?”

季凉随手揪了一根在路边飘摇的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把玩:“我自小上山采药,手脚还算灵便。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也说不定。”

“季姑娘!”许安归皱眉,站定,言语中透出一丝严厉,“前路凶险。”

季凉一只脚踏上一阶石台,山涧微风轻至,她仰起头,嘴角最后一丝笑意散尽,那一瞬,少女青涩而又天真的表情从她脸上褪去。

她缓缓地回身,用漆黑眼眸注视着许安归,说道:“方才,我在山上的采药的时候,看见山下荒漠之地,有东陵军与乌族交战。”

许安归喉咙微动,心中一惊,握剑的手缓缓紧扣,关节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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