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本书,这是前提条件。”“因为一些灵异因素,我来到了这里,这是发展过程。”“目前对于我的身份信息,我一无所知,这是附加条件。”“但综合现在的地理位置以及我的生存环境,可以肯定,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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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本书,这是前提条件。”
“因为一些灵异因素,我来到了这里,这是发展过程。”
“目前对于我的身份信息,我一无所知,这是附加条件。”
“但综合现在的地理位置以及我的生存环境,可以肯定,我在这本书里。”
后花园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个身穿浅色深衣,打扮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年轻男子,正对着墙角窃窃私语。
他约莫二十岁,样貌出挑,远山眉,含情目,千般风情都汇聚在眼梢似的,眼帘这么微微一挑,就能把人三魂七魄给勾了过去。再看那高挺的鼻梁,色如涂丹的薄唇,横看竖看都得是一等一的美人。
可这美人着实不讲究,大大咧咧劈着两条腿,两脚呈八字形地蹲在地上,隐约还能瞧见露出的半截里裤。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沾着泥的干瘪树枝,在泥地上划来划去。
“唉。”
最终,美人还是丧气地丢了那根丑陋的树枝,肘弯架在膝盖上,单手托着下巴,一脸惆怅地对着墙角发起了呆。
陆艾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三天了。
从最开始的震惊不已、慌乱着急,到如今的强装镇定,他已经走完了一个穿书者该有的心路历程。只是对于自己的身份,他始终不太清楚,这显然对他今后的角色定位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遇见问题解决问题是陆艾的人生准则之一,而当他花了三天,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得到的时候,他就会像刚刚那样,将所有的逻辑关系重新理一遍,当然,肉眼可见的,毫无用处。
陆艾麻木了,不仅仅是内心,还有他蹲了半小时的两条腿。
但不知是不是思考太过深入,当他颤颤巍巍扶着墙角站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想,半个小时等于多少个时辰。作为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他必须迅速掌握现在的沟通用语。
陆艾掸掸衣袍下摆,将露出的半截里裤重新塞好,最后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终于又是个人模狗样,啊不,人模人样有模有样的帅哥了。说到这个,陆艾还有些奇怪,因为他穿越的这个人,长得跟现实中的自己别无二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只是以前他都留着寸头,现在突然顶了一头飘逸的长发,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竟觉得有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陆艾心里嘀嘀咕咕着,很快就回到了住处。
他目前的住所似乎是一座宫殿的偏殿,地方不大,蛮小的院落,站在院子里朝远处眺望,可以看见幽深高楼,重重飞檐,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最开始跟他同住的还有三个人,只是三个晚上过去了,他们都不知所踪,最终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陆艾有些后悔,他最后悔的,就是买回来的书只看了第一页,后面就死猪一样睡了过去,睡醒了,人就栽在里头了。
陆艾心有戚戚,他开始回忆那本看了第一页的书。最开始,他只是被小说简介吸引,被那里头有血有肉的侠客们吸引,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身临其境呢?
陆艾终于老驴上磨似的瘫倒在了床上,两下蹬掉了鞋子,望着头顶的雕花屋梁发呆。
“我记得,这本书最开始,好像是反派大魔头要找人侍寝来着。”陆艾思量着,却没有太担心,穿书嘛,穿到任何章节都有可能,相较于一穿越就面临生死关头的其他人,他还有时间来平复心情和思考人生,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唉。”陆艾再次惆怅地长叹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不动了。
不知躺了多久,门外边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声响,陆艾一惊,猛地坐起身,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来人很是面生,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蓝衣人,嗯,要怎么形容呢?
窄腰瘦肩,面白无须,放宫斗剧里边,应该就是太监吧?
陆艾微低着头,放低姿态,也不知道几位公公来这边找他是想干嘛,可千万别是带去净身了,他一定当场以头抢地,誓死不从。可那人话都没说半句,只是昂着下巴,傲慢地递给他一块牌子,然后就领着一群蓝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陆艾站了有一会儿,才两手扒着门,探出个脑袋张望了片刻,确定他们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关上门,打量起手里这块牌牌。
“77?”
陆艾乍一看,总觉得这个数字很熟悉,他嘟囔着,“这木牌的样子,也太像皇上侍寝要用的那种……”
他的大脑灵光迸溅,卧槽,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刚好穿进第一章第一节,在反派床上被酱酱酿酿死掉的炮灰吧?陆艾倒抽一口凉气,再看一眼手里的木牌,难怪77这个数字这么眼熟,分明就是开头那个没有名字的炮灰的编号啊!
书里边的反派魔尊,简介里边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收集天下各类的美人,是个纯粹的花花肠子。
陆艾脸都吓白了,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洗刷干净送到反派床上,他指定活不成啊!他紧攥着手里的木牌,仔细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但想了一圈,好像除了逃跑,没有别的选择。那么问题来了,他在这里三天,最远不过是走到了隔壁的院子,最后还被守卫呵斥拎了回来,他能成功逃跑吗?
陆艾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白斩鸡一样的身子,哪怕会一点点拳脚功夫也好呀!
他恨恨地收起那块木牌,心想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他能穿书,必定是有点主角光环在身上的,他就不信了,今晚他会死在别人床上?
他这样笃定地要与命运搏一搏,然后就在出门的时候,被来给他清洗的太监按住,扒掉了衣物,扔进了澡桶里。
陆艾生无可恋地泡在热水中,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直到领头那个白脸人掐着嗓子对他说:“屁股扒开。”
“啊?”陆艾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然而对方一字一顿的重复,打消了他这个疑虑:“屁股,扒开。”
陆艾心肝乱颤,两手光速伸到水下,捂住了自己的两瓣雪白的屁股蛋,憋得满脸通红地问道:“我想拉屎,可以吗?”
“嗯?”白脸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分迟疑三分不屑地偏头盯着他,陆艾却误会是自己措辞不当,就又小声说道:“我想如厕,可以吗?或者,我想出恭,可以吗?”
“我听得懂,你不用强调。”白脸人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使了个眼色,让几个年纪小的将陆艾从澡桶里架起来,用毛巾裹好。
“快去快回。”他吩咐道,“咱可没那么多耐心。”
陆艾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那双含情目水色盈盈,倒看得白脸人不大自在。对方轻轻咳了一声,语调柔缓许多:“快去快回,拉干净点。”
“嗯。”
陆艾温声应着,心里却只有两个字,快逃!
可惜计划再度破灭。他发现,茅房竟然没有窗户……
这一点都不合理!这要是夏天,茅房里不得臭死?谁家的茅房不通风啊?陆艾恨不得一拳给它砸出个窟窿来,可惜,这明显不现实。最终,他还是迫于各方面压力,被带了回去。
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茅房没窗户?这就是思想麻痹,这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陆艾悲愤欲绝地想着,然后轻轻按下了白脸人拿着工具的手,我见犹怜地恳求着:“我想自己洗,好不好?”
对方根本不吃他这套,甚至极其和善地笑了笑:“这个,你自己弄,容易受伤的。到时候尊上怪罪下来,你担着我担着?为了咱俩好,你先忍忍吧。”
言罢,他再次靠近,陆艾又嚷嚷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肚子疼,我又要拉稀了。”
白脸人蹙眉:“又要去?”
“嗯嗯。”陆艾点头如捣蒜,“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总觉得不太舒服。”
他咬了下嘴唇,“您说,万一我拉在尊上床上,那怎么办呀?”
白脸人一愣,手上竟是稍微松了劲,不过他很快又握紧,低声吩咐了几句身边的蓝衣人,陆艾隐约听见什么大总管,什么禀告之类的。
大概是要向上级汇报吧,陆艾如是想。
那个蓝衣人很快领命退下,而白脸的,挑着眉瞧了眼陆艾:“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是。”
陆艾也不敢明着跟他争,唯唯诺诺又裹着毛巾出去了,只不过这回看守他的上茅房的人从四个变成了六个。
陆艾很悲伤,他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危难时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来临了,尤其是,这么屈辱地送死。他紧张地打开茅房一条缝,看了眼把茅房团团围住的守卫,其中一个一脚踢了过来,吓得他整个人抖了抖。
“想干什么?”
对方冷声问着,陆艾望着摇摇欲坠的茅房门,心想,这要是踢在他身上,他得半条命搭进去吧?想到这儿,陆艾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没有厕纸了,可以给我递进来一些吗?”
“没有了?”
“没有了。”
守卫只是稍微考虑了下真实性,就不耐烦地应着:“知道了,在里边待好,敢逃跑打断你的腿。”
我靠,这种威胁人的话,他怎么说得这么熟练?以前也有很多人试图逃跑吗?陆艾察觉到了这里边的玄机,再联系到他那三个消失的舍友,更是在一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陆艾脑海里爆炸出无数个念头,比如说出去跟他们拼了,比如说挟持一个人质,再比如——
下一刻他看了眼光溜溜的自己,觉得还不如跳进茅坑死得舒坦些。
“上天啊,请赐给我主角光环,一点点就行,拜托了!”陆艾双手合十,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经典武侠剧里必备的台词——
“有刺客!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