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站着两人。一个焦急地在屋外四处游走,另一个则悠闲得坐在凉亭里泡了两碗茶。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都在不停的看向屋内。站着的乃是礼部尚书祁宏祁大人的独女,祁期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被称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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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站着两人。一个焦急地在屋外四处游走,另一个则悠闲得坐在凉亭里泡了两碗茶。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都在不停的看向屋内。
站着的乃是礼部尚书祁宏祁大人的独女,祁期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被称为“京都第一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另一位乃是我俞国大将军祁尧的二子祁白。俞国拥有数不尽的文人墨客,数十年来都未曾有过较厉害的武将。俞国向冀,齐两国称臣。祁尧当上大将军仅短短三年就战功显赫,无一败绩。
君上曾说过:我俞国文有祁宏,武有祁尧,政有谢兮俞。得此三人乃是我俞国之幸。世人皆称这三人为“俞国三才”。
祁白六岁则习得兵书,用兵如神。他有一剑名凌尘,据说从未有人在他的手下撑过三招。出剑未见血人死已。
祁期加祁白二人则并称为“文武双杰”。而这最后一位丞相谢兮俞之子,便是屋内躺着的那位:谢言。若祁期与祁白为文武双杰。那这个谢言则是两人相加了。
俞国的规矩繁多,谢兮俞乃是开国老臣,随先帝南征北战,特赐“俞”为字。俞国有能力者居上,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每一代君王都有一段传奇。世人都说:谢言将是下一代君王。
“祁……祁……”还没等谢言说完,他便昏了过去。从屋内到这还有一段距离,到那时四下寂寥,突然被这一丝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听到屋里有声音传出,门外的祁期,祁白两人便赶快冲进屋内。
明明祁期在前祁白在后,理应祁期更快一步进门。只因祁白独创的声声慢,让祁白一晃之间便到了门口。声声慢,这或许也不是祁白独创,说来也奇怪,这竟是由仙人所传授。
祁白七岁那年,某一夜的梦中。
“你是谁?”年幼的祁白向一个模糊的人影询问到,“这又是哪?”
“这是你的梦,而我啊!乃是天界第一文官,司命。”那人影不紧不慢地回答。
“神仙?不像啊?”祁白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自称“神官”的人影人影足足比祁白高了半个身子,全身白衣,透明状,腰间还别着一卷文书。“像是个说书的。”
“什么啊!我是神官!注意点,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这老鸟,谁让我打不过你啊。”这最后一句便是小声嘀咕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贬低自己,虽然这是事实吧,这祁白乃是太阳,三足金乌犯了事儿,被罚下来的。太阳可是这世间全部的光明,而他又恰好代表光明,这司命一个小小的文官,又怎么受得了太阳的热量呢?这一点司命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这么说的,你啊,原本是属于神界,是真正的神,级别高于我,因为犯事被罚下来,作为朋友,我下来帮你的。”司命一五一十地给小祁白讲着。
“我是神仙?!”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突然知道自己是神仙,难免会有所震惊。“那我还会回去吗?我是个怎么样的神啊?神仙都像你一样吗……”而这震惊过后,便是迢迢不绝的问题,一个挨着一个来。这可把司命难为坏了。
“停停停,打住,进入正题。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我来帮你,教你一个东西。”司命最烦这种没完没了的问题。“看好了,我就示范一遍。”
这司命示范的就是“声声慢”。顿时司命移动得速度快到只剩下了残影和脚下的脚步声,等听到声音时那便已经出去很远了,所以称之为“声声慢”。
“你记住了,它叫‘声声慢’要领就在于‘光影遁形,光残声慢’。”说完这本就是透明影子的司命便逐渐暗淡。
小祁白莫名其妙的“喂!为什么要学这个啊。”
这个悠长又敞亮的声音传来“一定要学会啊,以后你会知道的。再会了。”
也不知道小祁白练了多久,才成如今“声声慢”的样子,那夜的梦,祁白至今犹记。
“祁白,你大爷的!我都忘了你还会这招!”祁期在后面追赶着。
“谢言,谢言。你怎么样了?”祁白蹲在床边晃动着他的身体。“明明武功那么好,竟然是一杯倒,不就悄悄的把你的水换成了酒嘛。你这都醉了一天了。不过凤兮阁确实是个好地方啊,酒好,人好,舞也好。那位姑娘不仅长的国色天香,一曲惊鸿跳的那真是……”没等祁白说完,祁期就气了。一巴掌拍到祁白的头。
祁期道“好啊你,祁白。原来是你干的。现在还想着姑娘,带着面纱连全脸都没见过,就国色天香了?还有心思泡茶。要是让你爹知道……”
祁白抢着说“唉,我连她的真容都没见到过,真是遗憾啊。要是让我爹知道还好呢,要是哪家公子娶了她,那真是难得的福分。对了。快把外面的茶拿过来。”原本在床上躺着的谢言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但祁白和祁期二人却并未发现。
“什么!谢言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姑娘泡着喝茶?!”
祁期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去了。
因为她信得过祁白,她更信得过的是祁白和谢言之间的情谊。若无谢言,则再无人懂祁白。
“给。”祁期把茶拿回来递给祁白。祁白亲手给谢言喂下。
祁期问“你给他喝茶干嘛?”
祁白“你知道这茶干嘛的吗,这可不是普通的茶。你不是号称‘京都第一才女’吗,”
祁期“我曾经在《茶经》中看到过这泡茶的水也是有讲究的‘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中天水泡茶最好,但你这水是井水吧。”
祁白“不错。要的就是井水的寒,但这井水里加入了火属性的灵力。我熬了一个时辰才得到的。保证喝完就醒。”
祁期不屑的背过去说“虽说这有药到病除之说。但哪有立马就好了的。还有,你这跟醒酒汤一样的道理吧,不就为了驱寒吗?”
祁白“你看着吧!五,四,三,二,一。醒。”
“祁白。”谢言果真醒了。
“谢言哥哥,你醒了。你不知道啊。你都睡了一天了。”祁期爬在谢言床边说。
“祁期。你为什么对谢言这么温柔,对我却……”祁白不满的问。
“我不凶。你会听我话吗?”祁期说。
祁白也爬到谢言床边,晃着他单薄的衣袖,对谢言撒娇说:“言哥哥,你看看她。我才不要她管呢,要管也要你来管。”
“的确啊。小白,你也需要管教管教了。”谢言,在床上坐起来笑着说。
祁白“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白。你是觉得我的剑不够快吗。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名字,太可恶了。”
大将军祁尧共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大儿子祁阳镇守朱雀关,小儿子祁连年仅17岁便隶属于提司院,在暗地里乃是君上亲卫,统领灵甲军。其中祁白名声最大,为列京都第四。是个行侠仗义,逢乱必出的剑客。号称千杯不醉。
“现在几时了?”谢言问。
祁白“不晚不晚,酉时了。”
“不好。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时间到。”谢言说着穿完衣衫便去了正殿。祁期和祁白也跟了去。
谢言表面上心平如水,实际上却生怕迟到。谢言刚穿过碧寒潭就在长廊碰见了谢桀。谢言整理整理衣袖。
“兄长。”随之,便向谢桀行了一个同辈礼。“兄长不去一起吃饭吗?”等谢桀回完礼后,“不了,我要紧急前往朱雀关了,边关有变。”祁期跟祁白也客气地行了个礼,但却不见回礼。见兄长急匆匆地出了远门,谢言便继续往正厅走去。
此时正殿里坐着父亲谢俞,母亲楼氏,身旁还站着洛管家。
“少爷。”洛管家向谢言低头问好。
“母亲,父亲。”谢言整理完衣领和衣袖向父母行长辈礼,明显要比刚才头低很多。
谢家这就算开始正式吃饭了,吃着饭也顺带聊些家常。
毕竟是家常,祁白和祁期这两个外人也不好插嘴,方才谢言进去行礼,他二人也只是在屋外站着远远观看,既然人家要吃饭外人也不便打扰,他们便结伴在这谢府中转悠。
“刚才那是谢言的兄长谢桀?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个比谢言还要好看的人。”祁期问。谢言本就长着双急剧温柔的桃花眼,修长的手指是双弹琴的好料子。
祁白答“对啊。当今谢家双壁无人可及。”
祁期不屑的说:“看他刚才急匆匆地样子是要去朱雀关?”
祁白无语地回答:“不然呢,刚才你没听到吗?”
祁期“朱雀关?朱雀关?”祁白家为将门,这些什么关口他祁白自然是烂熟于心。
“不错,我大哥镇守的。”祁白解释说到。
“那你大哥他……”祁期不敢再多说,怕不吉利,又怕害祁白担心。
“放心,大哥他,一定没事,一定。”其实祁白心里也没把握他心里有赌的成分在,毕竟谢桀那么重礼数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没有礼貌的视而不见,那必定是有什么事使他不得不先放下那些繁重的礼数。
他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碧寒潭,只见潭边的一棵树上泛着银光。
“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会没事的。”祁期说。“你快看,白言花开了。”
祁白“真的啊。三年了,我们等了它三年了才开花。今年它的花居然是两层三瓣的。”
“对啊。三年前我们初见,便以三人灵力救了这棵病怏怏的小树。费了好大功夫才救活了它。一转眼三年过去。我们也都长大了。它也终于开花了。”祁期感叹到。
“祁期,你听。”祁白拿起了一片掉落的白言花。
“谢言哥哥。祁白哥哥。你们听我的诗好不好。“期树自定期,白言花下诺。月照碧寒谭,对影成三人。”
“扑通。”小祁白把小谢言推到了碧寒潭里。祁白哈哈大笑。
“哈哈。好诗。言哥哥,你说是不是好湿啊。”
“小白你给我站住。”“啊啊啊。”
祁白说“祁期,这是当年白言花开的时候咱们在树下做的事。没想到这期树上的白言花还有留声的功能呢。当时你还叫我俩哥哥呢。”
祁期“那儿时不懂事。”
祁期“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对影成三人’了。走。把谢言也拉过来。让他也看看。”
故事的开始还要从三年前的夏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