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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后要拿我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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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后要拿我祭天

作者: 焱玖
分类: 其他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4年02月02日

随着锁链声响,幽暗的地牢终于照进一丝天光。墨君泽被一把推出暗牢时,阳光骤然射得他睁不开眼,他急忙低头紧闭双目缓解刺痛。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光了。可身后之人并没给他时间,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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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锁链声响,幽暗的地牢终于照进一丝天光。

墨君泽被一把推出暗牢时,阳光骤然射得他睁不开眼,他急忙低头紧闭双目缓解刺痛。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光了。

可身后之人并没给他时间,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催促他快走。

墨君泽趔趄了下,脚下镣铐狰响。

他闭着眼艰难走了几步才慢慢睁开,抬眼望去,这是大黎宫殿的一角,如今国家已经亡了,皇宫也已易主。

廊角一颗桃花树正含苞待放,他不知道自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关了多久,只记得被关进去时,秋末枫叶正火红似血。

很讽刺的,他还穿着织金暗纹的亲王锦袍,只是身上道道鞭痕,锦袍早已破败不堪,如今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手脚皆是枷锁又哪里看得出半点当初天潢贵胄的样子?

身上鞭伤从未处理过,早已溃烂化脓,他浑身都疼,短短一段距离便已走的汗流浃背,背上伤口又裂开温湿一片。可身前的士兵并没有半点同情,拖着他往前走,他发不了声,只得咬牙迈开步踉踉跄跄地跟着。

走过两殿,对面恰巧两个将军打扮的人路过。

“嘿,这就是咱们统帅一直舍不得杀的那个王爷吧?”

墨君泽勉强抬眼看去,这些人棕红色的发毛,身材魁梧,五官与大黎人不同。

是北戎人。

如今北戎士兵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大黎皇宫走动了?

大黎的士兵竟然要向他们行礼!

这两人将墨君泽上下扫量了下。

见他衣服破烂松垮,肩膀处和锁骨下都露出大片肌肤,虽染了些许脏污,却仍掩不住下面得瓷白细腻。

二人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

“啧啧,瞧这长相,难怪统帅独独留下他了。”这人说着便伸手去摸墨君泽的脸,“不知道统帅要是玩腻了……能不能……”

墨君泽偏头避过,听见他下.流的话又回头厌恶地瞪过去。

那北戎将军被他的眼神激怒,狠狠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吗?你们墨家王朝的人都死光了!”

见他倒在地上不声不响,那北戎将军有点疑惑:“咦?是个哑巴?”

另一人想了想又说:“不对啊,前两月我去地牢提人时还听见他拍门嚷着要见我们统帅呢。”

“他本不是哑巴,”提着铁链的士兵回答,“他受了鞭刑,身子又弱,关进地牢就一直病着,嗓子咳废了。”

北戎将军抚了抚满是络腮胡的下巴:“真可惜,这长相想必在床上的声音也应该很销魂……”

他又想到:“这人可是统帅指定要留下的,现在哑了统帅不会怪罪吧?”

墨君泽趴在地上,听到这个问题也微抬了头。

“已经禀报过统帅了,”士兵不带感情地回答,“统帅说,没死就行。”

墨君泽心脏像被巨石骤然砸碎,又垂下头去。

那北戎将军站着看了会儿终归还是没忍住,蹲下身伸手钳着墨君泽的下巴使他转头。

“你说统帅怎么想的,咱们公主那么泼辣,他还敢留着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他对另一个将军说话,手也没闲着,顺势将墨君泽从脸到脖颈锁骨摸了个遍。

“万一被公主弄死了怎么办?我可馋着呢。”

“那你去找公主要啊,你堂堂前锋大将军,不过一个俘虏罢了。明天统帅登基,咱们公主就是皇后了,这点小事儿不就是一句话?”另一人的语言越发猥琐,“到时候咱两一起……”

提着锁链的士兵见墨君泽无力挣扎,那北戎人的手就快要往下摸去,到底是顾念了同为大黎人的一点情义,将铁链用力一扯,墨君泽被顺势提起来,正巧避过了那北戎人的手。

北戎人正要发火,士兵立马恭敬道:“两位将军,卑职奉统帅命令要即刻将此人送到长林宫去,不敢耽搁。”

长林宫,此乃皇宫中最深幽处的冷宫。

两个北戎人听是统帅的命令,心里再馋也不敢造次,忿忿的瞪了士兵一眼才离开。

士兵继续拖着墨君泽走。

墨君泽跌跌撞撞跟着,思绪混沌。

路过的砖缝墙角还偶尔能看到没清扫干净的暗红血污,昭示着这里曾血流成河,也昭示了那位统帅的残暴狠戾。

偶尔来往的宫人还是熟悉的大黎人面孔,他们战战兢兢,神色惶惶,不敢往旁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走进长林宫后,士兵粗鲁的将墨君泽推进寝殿便关门离开了。

墨君泽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寝殿没有别人,他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可睡了不知多久又让刺骨的地板给冻醒了,窗外已入夜,寒气浸进了五脏六腑。

他还不能死,他撑着这么久就为了见那人一面。

拼尽了全身力气,他才终于爬到了内室的床上,甚至都没来得及盖上被褥,就直接没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他是被人狠狠一拽惊醒的。

寝殿中不知何时进来了许多宫女,她们冷着脸将他架去侧殿。

这里早已经备好了热水。

宫女们粗鲁的拔去他的衣服,他身上伤痕的血痂早已和衣服凝结在了一块儿,她们却没有半分手软,衣服撕下时顿时血肉模糊,墨君泽疼的闷哼一声,脑袋嗡的白光乍现,但他叫不出声。

微烫的水浸着伤口如火灼一般钻心的疼,宫女下手没有半点留情,也不管是否有伤,拿着巾帕在他身上搓揉,顿时皮开肉绽。

墨君泽想挣扎,可他手筋已被挑断,便是连宫女的钳制也挣脱不了。

一直到整桶清水变成殷红血水,她们才停手,墨君泽已是奄奄一息。

宫女们像仍破布似的,随意将他扔回床上便退了出去,墨君泽趴在床上意识模糊,全身止不住颤抖。

身上刚穿上的雪白锦袍很快又浸染出斑斑血迹。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再次将他惊醒。

墨君泽费力睁开眼看过去,床边站了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他周身煞气,如死神一般站着,挡住身后的所有天光,硕长的影子罩住墨君泽。

男人一身玄色鹤绣冕服,头带九珠冕旒冠,两侧玉珠宫绦垂落胸前,脸上却是带着一张凶恶的神鬼银纹面具。

神鬼将军……

便是这人,带着北戎军队,短短三月便从北疆攻入鹤都,一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城破时曾见过一面,此人银箭怒张,远远的便一箭射入墨君泽身前护卫的心脏。然后踏马高高走过,脸上神鬼面具沾着狰狞鲜血,眼中是屠尽苍生般的杀意。

面对那样一人,墨君泽一时竟叫不出那个名字。

当初有机会逃出去,只因听人说,那神鬼将军像极了曾经的宋家小将军,他便留了下来。

可到真见到时才觉得,怎么会像呢……?

他的阿晏,怎么可能用那种眼神看他?

如今,这个他一直撑着要再见一面的人站在面前时,他突然间就胆怯了。

这一刻他希望这个人不是阿晏,这样他就算死了,那些回忆也总还是不染纤尘的。

男人见他费力的往床后躲去,讽刺地轻笑了一声,慢慢走到床边,一脚踩上床沿,缓缓俯下身,歪着头打量他。

面具后的眼神幽暗冷戾,墨君泽感觉自己嘴唇在止不住颤抖。

男人将他苍白的脸色欣赏够了,长臂伸过,握住墨君泽的手,不容推却地覆在自己面具上。

面具一点点揭下,墨君泽的呼吸也一点点凝固。

面具后那张脸,英俊疏朗,形似刀刻,是时常在梦中出现的那张脸。

他甚至还能想起这张脸弯眸笑起时,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沐着春阳的温暖。

可这张脸此时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阴鸷与疯狂,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宋璟熙从面具上缓缓抬眼,似笑非笑地淡然开口:“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此时一人头戴九珠冕旒贵为天子,一人周身血迹斑斑沦为阶下囚,这句话实在是极具讽刺。

宋璟熙抓住他的衣襟拉过,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干嘛这么怕我,嗯?”

墨君泽感觉背后的手没收力气,狠狠地压在自己伤口上,血很快浸过衣服染在了那人手上,他疼的直冒冷汗。

宋璟熙却不以为意,将他的痛苦看了会儿,收回手,看到上面粘稠的血渍,似挺满意的轻笑了下。

“疼吗?”

他声音轻柔似在呢喃情话:“你看,我是不是很公平?你们姓墨的杀了我宋家全族,我便也杀了你们全族。”

“你当年在刑场抽了我五十七鞭,我便也只还你五十七鞭。”

他说着又沉沉地笑了起来,墨君泽看着他有些狂乱的眼神,嘴唇开合好几下,他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璟熙笑到中途,又突然抬手一把钳墨君泽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你绝情啊。”宋璟熙冷眼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唤出那个名字,“墨君泽,墨瑾苏。”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可当初,你的每一鞭都是铁了心要杀我呢。”

不是的……

墨君泽想解释,可他说不出话。

他急切地摇头,费力抓起宋璟熙的手,在他手心写字。

可刚写了两个字就被宋璟熙挥手推倒。

宋璟熙压着他的肩膀笑得温柔:“哑了挺好的,你打小伶牙俐齿,我从前就说不过你。哑了好,省的又想什么借口来骗我。”

墨君泽被他压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磨蹭被褥,疼的他止不住颤抖,本能的便想挣扎。

宋璟熙不管不顾,将他双手擒在头顶,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白皙似玉的胸膛上横着交错狰狞的鞭伤,挣扎间已渗出鲜血,然而宋璟熙并不怜惜,捏着他下巴便吻了下去,墨君泽根本无力躲闪。

撕咬一番后宋璟熙又从脖颈一路咬到锁骨,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墨君泽听见这人在耳边癫狂又阴翳的低喃:“墨君泽,我回来了,我从地狱爬回来了,我是来拉着你一起下去的。”

疯了……

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

他不是阿晏……!

门外阳光灿烂,春回大地,正是人间好时节。

门内却是无间深渊。

光影透过窗格微弱的照进这座寝殿,也只将将停在了床边。

暗影浮动,却无半分旖旎,只有无尽绝望。

墨君泽意识恍惚,眯着眼看着上方叮当脆响的九珠冠,满身伤痛皮开肉绽,背上伤痕剐蹭着鹤纹锦被,斑驳血渍染了满床,血腥气裹着热浪弥散漫天,如无间地狱烧出的熊熊业火般要将两人焚烧殆尽。

他想,原来生不如死,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他最终谁也没救下,没救下阿晏,也没救下自己。

这场权利与仇恨的角逐中,谁都走的面目全非。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终是死在了那年的冬雪中。

“哭什么?”

宋璟熙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又埋头在他脖颈间低声笑了起来。

“真可笑,你这样冷血自私之人,眼泪怎么会是热的呢?”

墨君泽疼的唇都没了颜色,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混沌模糊。

他不知身上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后的意识只隐约听见门外有女人说了什么,然后是那人冷漠的语调。

“你怎么来了?”

“没有谁,不过一个阶下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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