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似海囊括百川,青峰若簇般点缀其中,在这一片青川之下,一座孤峰耸立,如天柱般摩天接地,东南西北无数青峰对此尽皆俯首。这是坐忘峰。曾经仙云宗的战力峰,弟子代代同辈第一,优秀得仿若皓月当空,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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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似海囊括百川,青峰若簇般点缀其中,在这一片青川之下,一座孤峰耸立,如天柱般摩天接地,东南西北无数青峰对此尽皆俯首。
这是坐忘峰。
曾经仙云宗的战力峰,弟子代代同辈第一,优秀得仿若皓月当空,星辰黯淡,无人能掠其半点光芒。
不过现在落魄了,失去以往的天骄气象,资质略微可以的弟子,都不会考虑这个峰头。
目前坐忘峰仅有六人,一个常年闭关的峰主,一个废人长老,三个资质差到其他峰头不收的弟子,以及从小抱回来的四弟子。
坐忘峰四弟子资质出众,不适合修炼坐忘峰功法,宗主允她筑基后,另拜峰头,不必因养育之恩,在坐忘峰磋磨一辈子。
最近,这个四弟子闭关筑基,宗门其他峰头的弟子纷纷打赌,这个四弟子筑基后,会不会离开坐忘峰。
宗门弟子设了赌局,选择会的赔率一比一,选择不会的赔率一比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天性,绝大多数弟子,都认为这名四弟子会择峰另拜,只有少部分觉得她重情重义,不会离开。
被众弟子记挂着的坐忘峰四弟子卿江,此时已经筑基,正种在洞府里,无语凝噎。
没错,种。
她从人变成一棵树。
她前不久修为不能再压制,和亲朋好友通知一声自己要筑基后,便关闭洞府,专心闭关。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丹田气海成湖,灵气液化成水,一滴滴地灌溉丹田空湖。
灵液灌溉到一半,意外发生了,她体内血液沸腾,戾气横生,另一道不知名的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撞得她身形膨胀,想要变形。
她是修士,自然知道,这是要觉醒体内妖族血脉的前兆。
还在很早以前,妖族和人族关系没那么差,人妖通婚比比皆是,现在修士,十个里至少有一个非纯血人族。
故而,修士筑基时觉醒妖族血脉还挺常见。
不过,到底血脉稀薄,觉醒的只会是妖族某个特性,比如绝大多数妖族的强横肉-身,比如犬族的嗅觉,猫族的灵巧,狐族的幻术等等。
这种觉醒,对人族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赋。
当然,若是全然觉醒,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人族和妖族,关系不是很好。
意识到这点,卿江很是兴奋,正欲熬过血脉觉醒时,她哐当一下,恢复前世记忆。
——她穿书了,穿成大女主文里的一个小炮灰,筑基时觉醒混沌血脉,和邪修跑出宗门,干尽坏事,被女主一剑杀死。
而她现在,正在筑基,正在觉醒。
卿江:“!!!”
人麻了。
前世记忆为什么不早些觉醒?
血脉一旦觉醒,不能打断的啊,难道她要走原著剧情?
卿江猛女落泪。
关键时刻,她发现另外一条缓慢觉醒的血脉,想也不想地,卿江扶持它,激活它。
不管它是什么血脉,只要不是混沌血脉,她都爱死它。
这,就是她变成一棵树的过程。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妖族血脉那么浓郁,避过了混沌血脉的坑,没避过帝休血脉的坑。
血脉完全觉醒,直接从人变妖。
然,这并不算完。
混沌血脉沉寂下去,只是它传来一则讯息——她要做足一百件坏事,不然它还是要觉醒。
卿江:“……”
你可真是,半点好事不干啊。
卿江咬牙切齿,但拿混沌血脉没办法。
这是根植于她基因和骨肉里的东西,无法摒弃,只能照做。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血脉,完全逼人走绝路。
她缩在帝休树里,想吸一支烟。
冷静了半晌,卿江给自己师父发了个讯息。
师父,别闭关了,你徒弟我,摊上大事了。
卿江是她师父决名子游历的时候抱回来的,刚抱回来,小小巧巧一团,峰头上下,齐心协力将她拉拔长大。
以前她没觉醒前世记忆,是再纯正不过的小孩,闹出不知多少黑历史,在峰头这群亲人面前,早没了半点脸面。
总之,出事,找大家长。
半夜三更,一轮弯月挂在墨蓝色的苍穹上,周围星光数点,空阔寥落。
在这寂寂无声、暗夜无光之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钻过坐忘峰大阵,潜入坐忘峰里。
坐忘峰多砂石少草木,那道黑影往上潜行时,几乎没有山林野草遮掩,若是有大能视线扫过,能瞧见他犹如洛基山羊,于悬崖上攀爬行走,又似一缕烟云,恍惚间随清风潜入坐忘峰的夜。
他就这般旁若无人地潜入,目的明确且动作毫无停滞地,逼近坐忘峰山腰处的一间木质庭院。
这间木质庭院,是卿江的洞府。
他有备而来。
卿江对外边一切毫无所知,她给师父传讯后,就兴致勃勃地查阅自己新身份。
帝休,神木,助人无忧。
这点,她体会得最为深刻。
觉醒为妖族,她本该忧心忡忡,担心自己落得个被赶出宗门沦落妖界,最终因无战斗力被妖杀死的凄惨结局,但在帝休树香味的熏陶下,她快乐得像只无忧无虑的二百五,这些烦恼之事,完全没法在她心底留下半点痕迹。
她宛如吸了猫薄荷的猫,舒坦得脑子空空。
外边黑影在阵法上破开个小洞钻了进去,大摇大摆地走向卿江闭关的那间房。
还没靠近,他先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好似母亲的大手温柔抚过他的神魂,让他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窝在妈妈的怀抱,就此睡过去。
温暖、安心、快乐、满足。
诸般情绪在心头萦绕而过,他往前走的脚步较快,他面上带着不自觉的微笑,眉眼全然放松。
“吱呀——”
大门推开,发出的动静拉回晕陶陶的卿江神智,她以为是师父来了,忙抬头瞧过去,喊道:“师——”
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师父没这么矮,也不会进门不开灯。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油然而生的亲近——到底混沌血脉差点完全觉醒,现在虽然被压了下去,依旧觉醒了混沌血脉的特性,亲小人,远贤人。
卿江僵住了,宗门那群人是干啥吃的,被邪修摸进宗门里。
还有,师父,快来救救你可爱的小徒儿啊。
原著里,她就是跟这邪修走了,众目睽睽之下,坐忘峰和邪修勾搭的帽子,盖得死死的。
可恨她刚变成树,还不能自由变幻,只能睁眼看着邪修走进来,毫无办法。
紧张间,卿江瞧见邪修阖目,面上带着放松的笑,梦幻般开口,“好香,好好闻。”
“混沌?不重要,太舒服了,我先坐坐。”
邪修精准锁定卿江,靠着帝休树的小树干坐下,露出一抹满足而快乐的笑睡了过去。
纯真得宛若个孩子。
望着这一幕,卿江目瞪口呆,片刻,她一拍大-腿,兴奋地要蹦跶起来。
谁说帝休战斗力?
能助人无忧,就是一件大杀器。
她释放更多清香,助邪修陷入更深层的快乐里,一边默默数着时间。
师父师父,快来快来。
半炷□□夫,又有一道金光白影落到庭院外。
皓月如流纱垂泄委地,将世间一切照耀得朦朦胧胧,庭院外边的白衣人影立于黑夜中,只能隐隐瞧见大致轮廓,风吹过,衣袂飘飘,青丝曳曳。
他推门进入,院子里垂挂着的仿若装饰的各种款式的花灯依次绽开花瓣,里边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微光。
诸多花灯齐齐亮起,小院内映照得犹如白昼,也映出院中那名白衣男修温润清俊的眉眼。
昭昭煌煌,如荼如光,令姿岩岩,清举无双。
瞧见这个男修,卿江视线一亮,饱含深情地喊道:“师父。”
决名子双-腿疾行,迈入门槛,视线先落到小树苗身上。
他眯了眯眼,靠着门调笑道:“乖徒儿,你真是,给师父送了好大一礼。”
可不是好大一礼,筑个基,开除了人籍。
卿江气得叶子抖动了两下,“师父,现在要事是我吗?是底下这个邪修!快抓住他。”
这样,书里坐忘峰和邪修勾结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卿江和决名子的动静终于吵醒了那名邪修,他从快乐中回过神,瞧见决名子,惊得一双眼瞪得老大,“决名子!”
他不是在闭生死关?
邪修心底一个劲催自己快逃,逃,逃,然而他神情倦怠,眉眼欢喜,起身动作慢吞吞的,如喝醉了酒,也像是肌肉不灵便的僵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就连‘决名子’三字,明明该是吃惊而畏惧的,话出口瞬间却被他念得快活无比,不像是在喊自己害怕恐怖的存在,而像是在喊自己深爱的情-人,软绵绵地仿若撒娇。
决名子挥出的灵气绳索一偏,身子也一个踉跄,被邪修这声叫喊刺激到了,浑身鸡皮疙瘩密布。
“什么玩意儿?”他望着那个邪修,不敢置信。
一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发出这种像是被人日得喵喵叫的声音,合适吗?
他麻溜地将邪修禁锢住,走到卿江身边,忧心忡忡,“乖崽,你这是觉醒了什么血脉?曼陀罗?食人花?棘血木?白芑木?嗜血藤?”
决名子报的都是妖木,一个比一个凶残。
卿江:“……”
“师父,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神木呢?”
“不可能!”决名子断然否认,就这无比诱-惑的香味,仿若狩猎前散发的芬芳,绝不会是神木那般高洁的存在。
看,那邪修都被毒傻了。
卿江还欲就自己是神木和决名子争辩,忽而瞧见墨蓝色的天空,一道又一道彩色光芒划过,须臾间,四五道人影来到这间小院。
其中一人刚落地,迫不及待厉喝,“卿江,你和邪修勾结,该当何罪?”
卿江:“???”
人刚化成树,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