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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抱错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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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抱错大腿了

作者: 凌又年
分类: 古典架空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2年10月29日

白琯是被冻醒的。透骨的冷意遍布全身,她还未睁开眼,便先打了个寒颤。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吹在身上更是冷得灵魂都在打颤。白琯有气无力地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可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十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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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琯是被冻醒的。

透骨的冷意遍布全身,她还未睁开眼,便先打了个寒颤。

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吹在身上更是冷得灵魂都在打颤。

白琯有气无力地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可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十分单薄,盖在身上的被子半边都是湿的,就算躲进另半边还干着的被子里缩成一团,也无济于事。

哐!

一阵狂风,把门吹开,铺天盖地的冷风,嘶嚎着卷进来,白琯漏在被子外的后背,顿时一阵刺骨的冰冷。

她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而狂风像是挑衅一般,肆虐得更加厉害,连窗子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躲在被子里的白琯睁开酸痛疲惫的双眼,在模糊不甚分明的视线中,她看到了自己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泛着冻出的青白,在发抖。

狂风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把门吹得哐哐作响,又冷又吵,白琯眉头缓缓拧紧。

冷就罢了。

她还很饿。

饿的整个胃都在痛,身上更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背部更是疼得她不住抽气。

她实在提不上来力气,一点儿都不想动,可真的太冷了,也太吵。

缓了小片刻,她挣扎着爬起来,弯腰顶着肆虐的狂风走到门口,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门关上。

刚刚她醒过一次,已经关过一次门了,为了防止门再次被刮开,她拖了屋里两条掉漆的长凳抵着门,又去把窗户抵好,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打算再躺一会儿。

但刚躺下,她就饿的一阵阵心慌。

睡是睡不着了,她坐起来,看着屋子里陈旧破败显得分外悲凉的家具,轻轻叹了口气。

先去找点吃的罢,再不吃东西,她可能要饿昏过去了。

这样的境遇,这样的身体,老天爷还不作美,真饿昏过去,怕是一命呜呼了都没人知道。

她下床,忍着身上的疼,翻了翻衣柜,翻了半天,从角落里,翻出件积灰的旧毯子。

抖了抖上面的灰后,她赶紧把毯子披在身上。

虽然身上没什么热气,但好在有毯子裹着,能阻挡冷空气的侵蚀,也能不让那仅存的热气散掉。

她压着心慌,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屋子。

果然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被她们拿走了。

衣服、被褥都没有,更别说吃的了。

虽说没找到吃的,也没找到旁的衣服,但翻翻找找,活动了一下,身上总算有了点热乎气,不再像第一次醒来时那么绵软无力。

只是她太久没吃东西了,又病了一场,虽只是这样不太消耗体力的活动,白琯还是有些累。

她坐在抵门的长凳上,缓了一会儿,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虚汗。

身上披着破旧的毯子,上面没抖干净的灰便蹭到了脸上,衬的一张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不过这些她都没心情在意。

看着这破破烂烂,只有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屋子,白琯只觉得糟心。

她不过是期末考试周熬了几个通宵复习,在去考场的路上有些恍惚不小心被雪滑倒,再睁开眼,就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小可怜男主逆袭文里。

虽没穿成作孽找死的恶毒女配,但却穿成了被恶毒女配连累的炮灰npc。

这个角色与她同名,也叫白琯,当初看书的时候还被室友打趣,同名同姓,要赶紧背诵全文,以免穿书了两眼一抹黑。

这本就是朋友间的玩笑话,白琯更不可能当真,哪里想到真就这么倒霉,摔一跤就真的穿书了。

这本小可怜男主逆袭文,是很常见的大男主套路文,男主姓邱名晔,邱家先祖曾是与先帝一同建立天下的开国功臣,只不过皇位由秦家坐了,初建朝时,邱家颇受看重,地位也很尊贵,而男主邱晔是邱家嫡系嫡出的少爷,身份自是尊贵不凡。

但随着先帝年纪越来越大,便越来越多疑,对邱家更是诸多猜忌和忌惮。先帝驾崩后,明帝即位。邱家本就人才济济,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反倒显得新帝于天下没甚贡献,民间更是多邱家诸多赞誉,颇有只知邱家不知皇室的架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明帝容不下邱家,新朝初建,邱家本也没太站稳脚跟,又树大招风,于初建朝时留下了不少隐患,在明帝和各方的打压下,邱家遭遇灭族之灾。

邱老爷子,拼尽全力,只保住了嫡系血脉,也就是男主邱晔,举全族之力,甚至还牺牲了邱晔的庶出大哥,才送邱晔离开。

只是在奔逃的途中遇上山匪,邱晔那时不过十二岁,又是个文弱书生,遇上山匪也无逃脱的可能,便只能静静等待时机,没成想几经辗转,到了人贩子手里,后被卖到京城,进了将军府白灝家中,成了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白瑛陪练团的一个男奴。

白瑛便是白琯的嫡姐,本文的恶毒女配。

她生母早亡,白灝又未再娶妻,白瑛变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深得老夫人和白灝宠爱。

说是宠爱,其实根本就是溺爱,尤其是老夫人,宠她宠的,要星星绝不给摘月亮。

白家又世代骁勇忠心,在整个燕国都很有威望,白灝更得明帝信任,是以,白瑛的身份便更尊贵了,出门的排场,比着公主都不遑多让。

白灝军务繁忙,很少陪女儿,再加上发妻去的早,对这个女儿,总是觉得亏欠,老太太又是一味偏宠,白瑛便被宠坏了,刁蛮任性就罢了,还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回事,她习武时从来不用木桩,都有专门的陪练。

而这些陪练,全是她买来的奴,在她眼里,这些陪练的男奴,连个人都算不上。

她心情好了,练上一顿鞭子,能抽得四五个男奴十天下不来床。

心情不好了,谁倒霉挨得鞭子多,没撑过去,也不过就是一张草席的事。

她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白灝和老夫人视她为掌上明珠,自然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只要她高兴就行。

直到,男主邱晔成了陪练的男奴之一。

彼时没人知道邱晔的身份,身在皇城,他也不敢表露身份,明帝在四处追杀他,也没人想到他会铤而走险来到京城,还就在明帝的眼皮子底下。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伪装隐藏。

但白瑛向来狠辣,又极爱用鞭子,男主邱晔一直都忍着,无论是挨打还是旁的羞辱,他全都忍下来了,几次都差点死在白瑛的鞭子下。

几年后,邱家残余势力汇集,寻到邱晔。

男主毕竟心性与普通人不一样,在白瑛手下挨了几年的打,他也没单纯挨打,偷偷学了不少功夫,那时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利用白家位高权重之便,盗走了城防图和虎符,后起事时,凭借这两样,成功拿下了皇城。

京城城破那日,男主邱晔顺手也料理了白家,报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之仇!

白家满门,无一幸存。

包括生母早亡不得重视日子过得连丫鬟都不如的三小姐白琯。

纵观白琯这一生,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幼年过得不幸福就罢了,好容易长大了,能脱离这个虎狼窝了,还没得见外头的天光,就被白瑛连累得直接炮灰了。

明明是将军府的小姐,却一天福都没享过就被连累死了,除了惨,白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都是四五年后的事,就算惨也不是现在就一命呜呼,总归还有几年喘息的时间,足够她谋划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点吃的填肚子,她觉得再不吃点东西,她就得饿死了。

因为前两日下雨着了凉,原主就有些恍惚,昨日出门洗衣服时不小心撞上了白瑛的贴身大丫鬟红芍。白琯在将军府里,向来连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更别说堪比半个主子的大丫鬟红芍了。

红芍本就看白琯不顺眼,又正好撞到她手里,被撞了一下当即就去找白瑛告状,说她不敬大小姐,故意撞洒她为大小姐精心准备的泡手的玫瑰汁子。

白瑛从来不把府里的几个庶妹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那几个庶妹都是贱婢生的贱种,尤其是白琯,还是她娘陪嫁的一个小丫鬟生的,她就更加厌恶她。

直接打上了门,揍了白琯一顿不说,还抽了她一鞭子,虽没见血,但背部火辣辣的疼,走的时候还用冷水泼了她的被子,拿走她的所有衣物被褥,让她活生生在深秋的夜里受冻。

白琯刚穿过去来时还在发烧,浑身眩晕无力,强撑着关了门窗,就再撑不住,倒床上睡了。

现下倒是比刚刚好了一些,虽然还虚弱得紧,但好歹不烧了。她得赶紧去把衣服和被褥找回来,要不然今夜她得冻死。

又冷又饿,浑身还痛得很,白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得哪门子的大霉。

悲愤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出了门。

如今已是十月,一场秋雨一场凉,更别说风还这么大,冷得很,她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不住发抖。

寻着记忆力的路线,她顶着风艰难朝前走时,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刮这么大风也好,这样的话就有许多树枝子掉下来,她可以捡来烧火取暖。

许是因为她住的院子太偏僻,也许是因为今日风太大太冷,一路上她也没碰上什么人。

她一边走一边寻,终于让她找到了被扔在角落里的衣物和被褥。

因为前两日下了雨,泥土都还湿润,不少衣物都湿了,还沾了泥巴,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也不在意这个,白琯在将军府日子艰难,平日里缺衣少食的,这些衣物被褥可不能丢,不就是湿了脏了,洗洗晾凉不就好了。

她全都捡起来,抱了回去。

艰难之秋,也没条件计较那么多,眼下,她就先让自己活下去罢。

把衣物被褥抱回了屋子后,她又赶紧出来找吃的。

原本她打算去厨房想办法偷点吃的,先垫垫,但走着走着,脚下突然滚过来一颗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栗子。

她一喜,也顾不上刺扎手,赶紧把这颗栗子捡了起来,生怕捡晚了让人看到抢她的。

她饿坏了,当即用院子里的石头协助着剥了毛栗子的外壳。

现下正是栗子成熟的季节,油棕的栗子壳,光泽饱满,一看就很甜。

用牙齿咬开后,剥了里面的白生生的栗子仁出来,咬上一口,清甜爽脆,味道好极了。一口气把这一整个栗子全都吃完,白琯胃里才总算好受了些。

这栗子挺好吃的,她拍拍手,打算再多捡点回去,可以烤熟了吃,肯定甜香软糯。

想到这里,白琯舔了舔嘴巴。

这栗子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周围肯定有栗子树,这么大的风,肯定刮掉了不少。

她仰头试了下风的方向,便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找过去。

刚绕过两个弯,便让她看到了一棵挂满了毛刺栗子的栗子树。

这瞬间,白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好了,她可以不用挨饿了!

这边似乎不常有人来,地上掉了那么多栗子都没人捡,当然也可能是将军府里的人看不上这种带着刺壳的毛栗。

她快步走过去,直接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扑在干净一些的地上,便赶紧去捡栗子。

没多会儿,她就捡了一包裹。

树下还有好多,壳上的刺,硬的很,她忍着疼抱着包裹里的毛栗就赶紧回去,得趁有人发现前,多捡一些回去屯着。

白瑛总爱找她的麻烦,为了怕这些口粮被白瑛的人找借口给她抢走糟践了,她干脆把栗子都藏到了床底下——反正带着壳,吃的时候洗干净剥了壳就行。

来回跑了三趟。

栗子树离她住的院子,并不近,但可能是有了希望,她丝毫不觉得累,因为跑来跑去活动开了,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到第四趟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了,她刚把最后一颗栗子捡起来放进包裹里,就听到院墙那头一阵喧闹。

听着喧闹的声音人似乎很多,脚步声也很杂乱,她今儿刚穿来,对一切都还不熟悉,保险起见,还是低调些好,尤其她还抱着这么多栗子。

就在她打算不找事先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

“大小姐,您坐这边罢。”

大小姐?

白瑛?

那个作恶多端,连累她这个无辜人士的恶毒女配?

白琯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害她无辜惨死的恶毒女配长什么样子。

况且她想好生活着,总要对白瑛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才能提前做准备。

围墙是装饰的一道墙,上面开了窗子,她就偷偷藏在窗子底下看看,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这般想着,她便抱着小半包毛栗子,轻手轻脚走到了墙根,垫着脚朝那边看。

第一眼先看到的不是白瑛,而是一排衣着素朴的少年。

打眼看去,少数也有十来个,年岁都不是很大。

一个小厮讨好地冲白瑛道:“大小姐,这批都是刚从西边运过来的,比上一批要机灵好使得多。”

白瑛背对着墙,坐在软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里那一排少年,没甚大情绪地应了一声:“嗯,瞧着倒是比上一批顺眼一点,就是不知道能挨本大小姐几鞭子。”

白琯本来还奇怪,白瑛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听到这话,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些少年,全都是白瑛买来的陪练男奴!

西边来的?

她算了算时间,男主邱晔好像就是这个时间进的将军府。

难不成这批人里就有男主?

就在她震惊时,原本坐着的白瑛,突然挥鞭子朝人群抽去。

啪一声。

鞭子落在最右边的少年手臂,衣服应声而破,登时就见了血。

那群少年里登时就有些吓得惊呼出声,还产生了小小的骚乱,被打的那个少年,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反应迟钝,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白琯却是被吓得不轻。

她虽了解书中剧情,但那也仅限于文字,直面这种血淋淋的场景,整个人头皮发麻。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免得被白瑛发现,又借机欺辱她。

书里对男主邱晔初到将军府时的描写极为细致。

白琯突然想起来,男主就是在十月份的一天雨后,进的将军府,进府第一天就被打了!

不会就在这群人里面罢?

那白瑛也真的是太会作死了!

这场景有点血腥,看白瑛的架势,似乎还会继续练鞭子,哪怕好奇男主邱晔,她也不敢继续看了,就在她要偷偷溜走时,站在最边上那个刚刚挨了一鞭子的少年,突然抬头。

白琯恰好看到了他左眼下方的美人痣。

她气息一窒。

刚刚被打的少年,竟然就是男主邱晔!

白琯一时有些怔住,瞪圆了眼睛瞧着那少年。

他长得极好看,就是脸色有些白,眉宇间带着几分书生气,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明明是十分文弱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眉宇间带着几分杀气。

就在她打量他时。

他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漆黑的眸子,极沉极深邃,如深渊一般幽冷。

白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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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敢?”白初谨小慎微的摆摆手。 黑蛇看她略带害怕的神情,冷哼一声,心头稍微舒坦了些。 一个小兔崽子,如果不是老大用得上她,他今天就要—— 想到这儿,黑蛇混沌的目光贪婪了些。 白初余光在他脸上转过,又快速切过落到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卫迟身上,嫌弃道:“乌龟都跑的比你快。” 卫迟正想反驳,喧哗声传来。 黑色的悬浮车从空中降下,停浮在路面上。 悬浮车在垃圾星是稀罕物,只有垃圾站和几大势力的头头有,白初穿来十年一次都没坐过。 这辆悬浮车很低调,也没有标志,从外观上看不出性能,白初往黑蛇身边挪了挪,好奇道:“哪个大佬来了?” 黑蛇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是你今天的对赌对象,黑山的老大,博伦。” 悬浮车门开了,身着黑色正装的青年走出来。 白初心里打了个突,难以置信回过头,“三支营养液,博伦亲自来?” 她一脚踢开脚边生锈的齿轮,黑蛇却似笑非笑道:“三支营养液是你的赌注,老大的赌注是垃圾城,你可别让老大失望啊……” 草! “你说什么?”白初反问。 她一普普通通小乞丐,平时只赌营养液和帝国币,上次黑伦老大的首席赌鬼隐藏身份在小赌局里玩,她没注意把人赢了,对方输不起,事情闹大。 结果被人扒出她小赌赌了十年,千场赌局一次没输过,随后被带到了黑轮老大面前,眼睁睁看他毙了那个输不起的赌鬼,被迫接了个三支营养液的赌局。 这踏马—— 黑蛇还没说话,卫迟已经幸灾乐祸揉了揉手腕,“活该!” 白初斜他一眼,横声横气往里走,却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悬浮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博伦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 - 赌场里喧闹不断,不少人握着劣质酒水放肆狂欢。 瘦小的白初与这里格格不入,见了她的人自觉让出一条路,短暂的交头接耳后发出放肆的嘲笑。 白初臭着脸往前走,人瘦小极了,却摆出大刀阔斧的架势,无视一群高大的壮汉,大摇大摆坐在黑轮老大面前,翘起二郎腿,竖起一根手指。 “老大想赢还是想输?” 她很瘦,却不黑,双眼涌动着令人无从探究的光彩。 此言一出,周遭静默下来,紧接着爆发出更肆意的狂笑,刚坐下不久的博伦也轻笑一声,抬眼看她,“黑老大找的孩子倒是淘气。” 分明是嚣张。 黑轮老大皮笑肉笑,一眼扫过白初,“小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说一定会赢。” 三天前,瘦小的女孩在他面前赔笑,保证一定会赢,态度谦卑。 白初还未收起的手指摇了摇,笑道:“不瞒您说,三天前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三天前的保证当然也不能算今天的保证。” “出场费十万帝国币,少一个子我直接认输,这是付款码,只接受全额付款。” 垃圾城的赌局有规矩,只有参与对赌的双方才有资格决定赌局的输赢。 她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笑眯眯将收款码推到黑轮老大面前,博伦脸上的打量更浓厚了些。 这小兔崽子是不想活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威胁黑轮老大! 黑轮老大额前青筋暴起,嘴角也狠狠抽动着,看起来气得不轻。 偏偏威胁他的女孩递出收款码后,看到桌上有新鲜水果,毫不客气咔嚓咔嚓吃起来。 她眼睛亮了亮,含含糊糊道:“味道真不错。” 她把水果咬在嘴里,端起果盘大摇大摆收进空间包,双眼眯在一块,看起来无害而单纯。 “多谢款待,给你打个折,付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帝国币就好了。” 所有人:“……” 赌场里寂静无声,极致的反差下反而没人敢出声。 黑轮大佬紧盯着她,在她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后,一口喝完红酒,重重将酒杯摔在地上。 围观者眉心跳了跳,怀疑他会当场拔出能源枪毙了白初。 可黑轮老大乖乖打开智脑,扫了收款码,转过去十万帝国币。 随着叮咚一声,帝国支付平台的提示音响起。 【亲爱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您有十万帝国币到账,请查收】 白初笑眯了眼将款项查收,咬着水果站起身来,“上道。” 话落,她骤然抬手,只听‘嘭’一声,血花飞绽,才因为黑轮老大的举动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一片。 博伦难以置信看着白初,大概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枪口对准,但胸口骤然袭来的剧痛让他无力往后倒去。 酒杯落地,应声而裂,白初神色不变,顺便对着收回来的能源枪枪口轻轻吹一下,露出一抹笑,在黑轮老大震惊的眼神中轻飘飘道:“老大,你赢了。” 垃圾城有规矩,对赌的一方死亡,另一方自然获胜。这条规矩帮黑轮老大赢了不少赌局,只是从来没有摆到明面上。 白初翘着嘴角,清瘦的面孔如同遭受重击的镜像,破碎扭曲,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狰狞。 黑轮老大咽下一口唾沫,正要有所举动,又一声枪响从人群中传来。 能源弹出膛,黑轮老大额前穿了个大洞,鲜血汩汩而出。 与此同时,静默的人群中响起一声大喊:“黑蛇!你竟然敢开枪射杀老大!” 如火山爆发,众人哗然。 回过头,黑蛇手里握着把能源枪,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 再回头,刚刚对博伦动手的白初已经不见了。 - 垃圾星没有法律,只有一条亘古不变的规矩。 弱肉强食。 瘦弱无依的女孩想要活下来,不被饿到极致又抢不到食物的人当成食物,不被已经扭曲了人性的变态当成禁脔,要想混迹于鱼龙混杂的垃圾城全身而退,会讨巧卖乖还不够。 “喂!白小初,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要是我反应不及时,你现在可要交代在那了。” 卫迟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从白初怀里拽走一个水果。 白初没有给人找麻烦的自觉,咔嚓一口咬下水果,愤愤不平道:“竟然想让我白打工!” 卫迟见她根本不打算在正经回答自己,对她翻了个白眼,“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了博伦,黑轮老大也被我弄死了,两边人都不会放过我们。” 白初在卫迟面前竖起食指摇了摇,“你说错了,博伦是黑轮老大要我杀的,黑轮老大是黑蛇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吃着水果,说话含糊不清,似乎两人的死真的与她无关。 卫迟对上她清亮的双眸,咬着水果的动作慢了下来。 后者对他露齿一笑。 他皱眉别开眼,不放心道:“博伦和黑轮老大一起死了,你觉得他们手下的人是会先来搞定我们,还是会争着谁当下一个老大?” 没有人不想离开垃圾星,但普通人没有途径,只能在日复一日的抢夺食物中走向死亡。 亡命之徒有钱却无处可去,他们早成了宇宙通缉犯,身份ID被注销,档案被列入追捕文件,离开这里只能去蹲监狱。 他们不会为已死的老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他们——” “等他们解决了内部问题再想来对付你们,你们已经离开垃圾星了。” 突兀话语在堆满垃圾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惊悚。 男子轻笑着从破落的小巷中走出,恒星不明朗的光线透过天边的乌云洒下,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与博伦一模一样的面孔。 “您比我所想的还要聪敏果决。”博伦淡笑着,如同没有看见白初微变的脸色。 他的胸前还有未干的血渍,脸上的微笑从容真切,身后跟着不下十个人。 白初咬水果的动作停住,提了提嘴角,“好巧呀,博伦老大。” 她模样乖巧,视线也软软的。 如果不是见过她在垃圾场中果决狠辣的一枪,博伦绝对好会把她当成垃圾星上拼命讨生活的可怜孩子。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等的。”说完他抬了抬智脑手环,“多等了三分钟,您比我想象的要悠哉。” 干掉了两个帮派的老大,还能有闲情逸致在大街上瞎逛,皇女殿下心态未免太稳了些,很难想象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 白初察觉到了他话语中诡异的尊称,但这并不足以让她觉得博伦特意等在这只是为了和她闲聊几句。 她将嘴里的水果一口吞下,慢悠悠说道:“那博伦老大特意在这等我是为了……” 话卡在这儿,她扔掉吃到一半的水果,往脸色不太好看的卫迟身边挪了挪。 几乎是她挪动的一瞬间,卫迟从袖口处抖落小型自-制-炸-弹,毫不犹豫扔了出去。 炸弹轰隆一声炸开,两人如同提前约好的一般,同时朝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冲去,自然没听见博伦淹没在爆炸声中的一句殿下。 炸弹的威力不大,铺天盖地的烟雾冒出来,倒更像用来阻碍追击的,博伦反应及时,没被怎么波及。 等余波过去,他咳嗽着暴躁抓一把满是烟灰的头发,立刻朝白初逃跑的方向冲去,同时尽量维持风度与人通讯,“公爵!殿下朝您的方向跑了!” - 白初跑出去不久发觉没人跟踪,便跑得有点心不在焉,反复思考博伦是怎么避开她那一枪,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想了半天,她没能想出所以然来,最后决定下次动手一定要一枪爆—— 街边诡异的违和感打断了白初的思绪,她停下步伐,悄悄握上了袖中被改良过的微型能源枪。 她前往垃圾城时还杂乱无章的道路此刻干干净净,别说是垃圾了,连经久不散的臭味都没了。 “要命。” 白初低声道。 恰在这时,空中突兀降下一辆白金色的悬浮车。 它悬停在距离地面一尺的地方,华丽尊贵的金红玉兰图腾攀在悬浮车门上,暗自吐露坐在上面的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金红玉兰……帝国贵族图腾…… 哪个贵族? 垃圾星归属于环宇帝国,帝国有五大贵族,金红玉兰图腾是五大贵族之一的图腾,好像……是谢氏。 白初垂在身侧的手指屈了屈,思考着对方拦下她的目的。 她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是某个贵族流落在外的女儿,那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 白初把能源枪推回袖管,还未有举动,悬浮车忽然向她驶来,停在距离她只有一米的地方,门开了。 与此同时,天边亮起一道道耀眼的虹光。 白初被闪了个正着,看见天边的景象后,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垃圾星永远黑沉沉的天空此刻亮得晃人眼,一艘又一艘星际战舰从太空进入大气。 战舰呈银白色,修长的舰身设计,表面和悬浮车上如出一辙的红金玉兰图腾低调奢华又尊贵。 最醒目的是舰队中央的金红色战舰,战舰呈梭形,外表由液银钛浇筑而成。从白初的视角,能看到里面盘旋的AI机器人,以及蜿蜒的战舰骨骼。 在穿越恒星光辉的刹那,金红色的战舰被赋予红妆,金色金属镌刻的红金玉兰绽放舰身,那一瞬间透过战舰驱壳看到骨骼仿佛只是白初的错觉。 看得太久,白初眨了眨因为睁了许久而显得酸涩的眼睛,低语—— “好美。” 她虚虚握了握拳,注视着天边君临天下的王者。 银白色的战舰聚集在天空,缓慢降落。直到舰队几乎与地平线连成一线,恒星的光辉与华美的战舰辉映,顷刻间涌起的虹光比银河耀眼。 大风刮来,吹得白初乌发摇摆,她将目光久久驻留于天际,忘了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低下头,却在下一刻撞入一双红色妖冶的瞳孔。 男人金色耀眼的长发如绸缎柔软,被赤色银边的发带束起,自然而优雅的垂落。他身穿黑金色军装,军装的腰带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 冷峻的眉眼,又有着别样的温和与淡泊,赤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他如神祇莅临尘世,冷漠而优雅的审视脚边的蝼蚁。 当军靴踩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咔哒声,白初仰头,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平静而冷淡。 男人也注视着她。 仿佛一场角逐,无人甘愿退让。 许久后,谢元淮右手成拳置于左胸前,轻缓弯腰。 “帝国一等公爵谢元淮问第二皇女殿下安。”
  • 第1章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 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 “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李瑶柱。 他这么一喊,正房窗户马上打开,李老太眯着一双眼睛瞪过来,声音不大,却十分锐利,“拿来。” 家里的鸡蛋都是有数的,平时基本上都舍不得吃,攒一些拿去镇上换些铜板,这也是一个进项,家里吃盐或者醋什么的,基本就靠这个。 可这长年累月的不见荤腥,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嘴馋,要不是李老太一直盯得紧,鸡圈里的鸡蛋怕是剩不下几个。 这会子就是李瑶柱也忍不住咽口水,好像黑瘦小子拿着的鸡蛋比他曾经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香,这基本就是原主的身体本能反应了。 脑子里还乱哄哄的,各种记忆纷至沓来,李瑶柱暗暗叹气,拉了把黑瘦小子,冲着窗户里面的李老太道:“娘,是我叫福哥儿去掏鸡蛋的,我想吃鸡蛋。” 李瑶柱这么一说,李老太就不再坚持了,‘砰’地一下关上窗户。 “八叔。”福哥儿很舍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鸡蛋,使劲咽了口唾沫。 “嘘。”李瑶柱压低声音,“蛋是福哥儿掏的,也有你的一半,跟我去灶房……” “真的?”福哥儿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还有假。”李瑶柱站起来往灶房走。 福哥儿这么个黑瘦小子就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鸡蛋,又害怕叫家里的其他人看到,还特别机灵的放到衣服下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左右看看。 进了灶房,李瑶柱找了点泥巴,把鸡蛋裹起来,直接放到灶膛里,这会子灶膛里还有点火星,灰都烫的厉害,鸡蛋埋在最中间,不一会儿就能熟。 等外面的灰不那么热了,里面的泥巴也硬邦邦的了,扒拉出来敲碎,里面的鸡蛋还是完整的,不过鸡蛋还有点烫。 鸡蛋用凉水清洗干净,不那么烫,剥壳也更容易了,一掰两半,李瑶柱吃了小的那一半,大的那一半直接放福哥儿嘴里。 这小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一双手更是又黑又瘦,更别说刚才还去鸡窝掏蛋了。 半个鸡蛋整个放嘴里,福哥儿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八叔,我还是过年的时候喝过一碗蛋花汤。” 到现在半年多了,这是第二次吃鸡蛋。 李瑶柱摸了摸福哥儿的脑袋,心里酸的厉害。原主今年十六,虚岁十五,因为是兄弟中最小的,再加上从小体弱多病,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尝点荤腥,至少吃鸡蛋的次数比福哥儿多。 福哥儿是李瑶柱大哥的小儿子,行四,今年才六岁,黑瘦黑瘦的,不过好在他就跟地里的土坷垃似的,家里没怎么管,也自个儿慢慢长大了。 可这会子老李家的老八芯子换了一个,是上辈子吃穿不愁,鸡蛋已经不是重要的经济产物,是随处都能买到,甚至是开始宣传营养方面的知识,说是鸡蛋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那个物产富饶的世界的人。 “好侄儿。”李瑶柱收拾了鸡蛋皮什么的都扔到灶膛里面,带着福哥儿往外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大门门槛上,“今儿个咱们想想办法……” “八叔,想什么?”福哥儿这会子觉得李瑶柱的形象特别高大,半个鸡蛋,那可是鸡蛋呐。 “想好事。”李瑶柱看着由远及近的人,不由得笑了。 李家这么一大家子虽然人口不少,不过却是李瑶柱的爷爷,李老爷子在三十年前才搬来的。村里九成九的人家都姓张,住的地方也是连成一片的,当年李老爷子一个外来户,也只能在村尾,抬头就是山的地方建了宅子。 许是村尾这边地方大,李老爷子建宅子的时候,前院后院都有门,好像还有角门,不过那边李瑶柱很少过去,前面大门一进去还有个土砖垒的照壁,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这会子李瑶柱就坐在大门门槛上,后背就是土坷垃照壁,前面抬头就是山,有条路通往山里,村里人砍柴基本都从那里走,不过这回从远处走来的却不是砍柴的,而是捕猎的。 来的人叫朱九,村里人平时都叫九瘸子,倒不是他腿脚不好,而是他天生少一根手指头,双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手指头。 原主跟这个朱九没多少交集,甚至是面都没见过几次。 想来也是,原主体弱多病,活动最大的范围就是坐在自家大门口门槛上晒会太阳,这还得是天气好身体状态好的时候,反正记忆中一年晒个三五回就很不错了,反正每回记忆中原主坐门槛的时候,都没看到过朱九。 不过原主是知道朱九的,也是因为朱九这个人比较特别。 跟李家这么一大家子不一样,朱九就一个人,听村里人说,最开始他就是个要饭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又想去什么地方,就是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姓朱,朱九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大家都这么喊,这才叫他有了名字。 小乞丐到了村里,运气好能讨点清汤寡水的粥,或者刷锅水什么的,其实家家户户都穷,自家一年到头都没几天能填饱肚子的,又哪里有余粮施舍出去。 不过村子又跟城镇不一样,城镇除了讨食就真的没有吃食了,村里讨不到吃的,还有野菜,可能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就这样,小乞丐留在村里了,一天一日的吃野菜,大家也都习惯村里多了这么个人了,也是家家户户都穷,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根本顾不上小乞丐,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乞丐开始进山了。 按理说村子靠着山,应该不缺野味,可那得是不缺吃穿的时候,就村子大部分人都穷的叮当响的这种情况,山里别说是兔子了,就是会飞的野鸡也能不眠不休的给抓回来。 反正山里的活物基本上都抓光了,再往里倒是还有,但那基本都是大型动物,凶的很,十几个成年汉子都扛不住,反正基本不是活不下去的,都不会去里面捕猎。 而村子管外面活物几乎抓空了的部分叫山外或者外山,里面有大型动物,豺狼虎豹什么的,叫做山里或者里山。 在朱九还是小乞丐的时候,他去的就是里山,当时他消失一些日子,村里人也都没在意,等他拖回来一只虎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他那么大点儿人是如何对付那么一头虎的,当时他是如何把那么大的老虎拖回村子的,可能只有朱九自己知道,反正过去这么些年,村里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朱九是运气好,捡了头死虎,有说朱九是祭拜山神,那虎是山神给的。 说什么的都有,甭管当时朱九是怎么得到的虎,后来他是直接把虎给了村里的族长,得了一个废弃的破破烂烂的宅子,也正式成了村里的一份子,身份文牒什么的都应有尽有,也按时交税什么的。 从那以后,朱九就经常时不时进山,有时候没收获,有时候有收获,基本都是豺狼虎豹等大型动物,基本只要有收获就能换不少银钱,虽然他自个儿也受伤,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缺胳膊少腿,反正是囫囵个过来了。 当年破破烂烂的宅子现在也修缮的像模像样了,听说还是很气派的砖瓦房。 原主之前也听家里人说过,替朱九可惜,只觉得朱九这样的,现在手头也攒了些银子,完全没必要再去山里冒险,他这样时不时进山,自己一个人生死由命还好,可旁人也不敢跟他说亲啊,万一成亲以后他再进山,一下子没了,那到时候就不是说亲,而是结仇了。 就说朱九虽然是不健全的九瘸子,可只要手头有银钱,可能四角俱全的亲事说不到,但稍微有点瑕疵的亲事还是很好找的。 似乎还有人跟朱九提过,叫他不要再进山,不进山没危险就好说亲了,只是朱九似乎没答应还是咋的,反正是不了了之。 现在看到朱九由远及近,身上还扛着猎物,明显是从山里刚出来,是去里山打猎了,那么那些个传言,恐怕是真的没能改变他什么。 “八叔,你笑什么。”福哥儿见着李瑶柱笑了,再扭头看朱九,有点害怕。 村里很多孩子都怕朱九,一是知道他只有九根手指,也不知道怎么传言的,反正真正看到过的不多,就是越传越吓人,再就是朱九经常进山,捕猎难免身上会有血腥味,有时候还会有血迹,小孩一看到就吓得不行,就是再馋肉也不敢围上去。 这会子李瑶柱笑了,福哥儿感觉跟刚才八叔说的好事应该有关系。 果然,李瑶柱脸上笑意不减,“看到没?” 看什么?那边就朱九一个人,而且他是不是速度越来越慢,还隐约往自家这边的方向走了? 福哥儿微微瞪大眼睛,完全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