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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绿茶男二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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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绿茶男二上位了

分类: 其他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2年08月16日

·“姐姐,乖,听话,接吻时要先闭上眼。”昏暗之中,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旁,逼仄的墙角,男人俯身,温柔地捧着她过于苍白的脸,红唇压下来,想像之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那般,与她砥研亲吻,抵死缠绵。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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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乖,听话,接吻时要先闭上眼。”

昏暗之中,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旁,逼仄的墙角,男人俯身,温柔地捧着她过于苍白的脸,红唇压下来,想像之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那般,与她砥研亲吻,抵死缠绵。

然而她这次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勇气,用力扭头躲过他的唇,浑身却忍不住开始发抖。

他亲到了她的唇角上,微凉。她的唇形十分好看,饱满丰盈,像清晨五点叶尖上欲坠的露,可惜的是,这滴露被困在叶尖上太久了,以至于濒临干涸。

“姐姐……这是还想逃吗?你不想要弟弟我了?”他伸出指腹一点点抚上她干裂的唇瓣,情深款款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姐姐说过要永远永远留在这里陪我的,怎么能够食言?”

她冷眼看着他,深黑色的眼珠映上台灯昏黄的光,恍若一尾孤寂的鲸,被困囿在海洋馆一角,早已失去了求生的本能,无力挣脱。

无人能听见她的哀鸣。

他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是紧箍住她的后脖颈,不让她再动弹,吻得也从温柔克制变得极度凶狠,几乎要将她的脸颊给挤压至变形,唇齿交缠,暧昧的水渍声充斥至耳膜,在这个过于空阔又冷清的房间不断回荡,羞耻莫名涌上心头,让她又是抬起手臂去推搡他,想让他停下。

然而男人并不愿意,叼着她的下唇卑劣威胁她,似乎她再用力一动,再想反抗他,他会毫不犹豫地连同她的下唇给撕断。

她却是一意孤行,暗黑无光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一点光,一点仇恨他的光。

他终究是放开了她,却是将她直接抱起,像抱着一只娇气的猫儿那般,将她扔到了床上,随即也覆了上来。

“姐姐,你真残忍。”

……

她在彻底淹没在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之中时,耳边最后听见的是这句难过又自虐的话。

……

……

“叮铃铃——”

一点像是迷迭香又夹杂冷木香的浅淡香气传入鼻端,宋观棋翕动了一下鼻翼,蓦地被惊醒,伸手便是去找调了闹钟不住震动的手机。

只可惜手机没找到,却是乱摸摸到了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男人微沉惊讶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姐姐这是……借睡非礼?”

“……”

梦境与现实交织,男人戏里戏外一模一样的声音,让她差点分不清真实。

宋观棋陷在那怪诞的梦境之中本来还有几分混沌和难受的,但是现在骤然在耳边听见这句话,立即清醒过来,眼睛也随即睁开,却是被旁边那男人抬手挡在她的双眼上,贴心地为她遮挡过于刺目的阳光。

片场里人来人往的,唯有这用于给演员休息的一角还存留有几分清净,可是这里环境的确简陋,头顶遮阳伞遮不住日益猖狂的阳光,即使有他的手掌挡着,刺目的阳光还是涌进来,让她眼角溢出了点生理性泪水。

其实分不清那是睡梦残留还是生理使然。

他倒是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略微讶异:“不让姐姐你非礼而已,大可不必伤心到流泪。”

说着还是拿了干净的布帕给她拭了拭泪,全程都克制而守礼。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有如实质地落在她脸上,无声梭巡着,似乎是想观察出一些什么痕迹来。

宋观棋被他这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得并不是特别自在,忍不住侧头瞪对方一眼,红唇饱满惑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客气:“你好吵。”

聿衡将布帕给收回,好好叠好,忽而听见她这般说,也不动气,反倒还笑了笑:“姐姐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现在帮你驱散了噩梦你还怪我吵?”

宋观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次觉得他这副说得认真却又讨人厌的模样真的是气得人牙痒痒,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张好看的脸就认为别人不敢怼他,是真的嚣张。

他们最近是第二次合作拍摄,拍的是一部玄幻仙侠大作,她担任女主角,而他则是男主角,现在正是片场中午午休。

宋观棋抬眼看着他这副半古装扮相,他头上还戴着假发套,这人颅顶高,脸又小,眉骨高,眼窝深邃,即使身上穿着的是很随意的白T加运动裤,可还是毫不违和。

相反地,有另外一种和剧中截然不同的气质,不再是清冷仙尊,而是带了点儿恶劣少年意气的仙君。

不过,无论是剧里还是剧外,他都很讨人厌便是了。

“聿衡,我和你不是很熟,在片场里还是别叫我‘姐姐’好点,免得又被人说我蹭你热度。”宋观棋决定不再与他针锋相对,聿衡这张嘴圈里出了名毒舌,就算是私底下说话很多时候都毫不留情面,她才不要和他纠缠。

“我与姐姐是认识了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姐姐居然对我说‘我们不熟’,姐姐可真狠心。”聿衡似乎不满地哼哼了声,还多叫了她几声“姐姐”,气得宋观棋想要反驳却无从下手。

她决定换个话题,睨着他,可有可无地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现在离下午片场正式拍戏还有大概15分钟的时间,她要去收拾自己顺便妆造,可没有时间和他去耗。

“你裙子解一下。”聿衡大概也是看出她的一些不耐烦,敛了敛目,掩住眼底的一丝郁光,直接说道。

“你想干什么?片场X骚扰?”

宋观棋眉心一跳,方才那个隐蔽梦境里的情境又涌上心头,很多动作都有如实质地印在脑海里,根本无法忘记。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总不可能因为导演早上的那句下午她和聿衡的某场亲密戏份不能借位要亲身上阵而导致她反应过激以至于在午休时候做起了别样的梦吧。可导演也只是提了一嘴,不一定是真的。

梦境里的情境虽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却是她和聿衡第一次合作拍摄的电影里的片段。

明明那个片子……都过了很久了,后来还因为题材的问题无法过审,所以成片最后还是搁置,她也没有再过问,一切似乎都成为了过去。

而且……当时拍摄的时候,他们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连吻戏都是借位的,那些亲密戏份更甚,他在床上几乎连碰都没有碰到自己,一直恪守规矩,可是她怎么就午休那么一下下就不知廉耻地发起那些不堪的梦来呢?

还那么的情真意切?

宋观棋忽而就有些不能直视面前的男人,站起身来就想离开,可是他还是有些坚持,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姐姐在想什么呢?你脚踝的旧伤不是复发了?这几天会下雨,你又要拍摄不少的动作戏,揉点药酒会好点。”

“你怎知……”

宋观棋内心复杂,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问话,圈里人都说她和聿衡关系不和,因为她喜欢他的孪生哥哥,温氏的继承人温训焰,但是这对双生子却又是关系恶劣,她既喜欢着温训焰,那定然是不会给好面色对方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并不尽然,她和温训焰、聿衡三人青梅竹马长大,两家就是住在隔壁的,关系再不好也不会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这样的恶劣死对头关系,还真的是让人费解。

不过,她的确是不太喜欢聿衡,她从小到大都被他欺负,他对她说话也是毒舌,有时候还非常不留情,实在是让人无法喜欢得来。

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现在这个只比她小半岁的弟弟却是不计前嫌这般帮助她,也实在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因为连她都忽略了脚踝的那点旧伤疼痛,认为并不碍事,然而他却是看出来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姐姐也就只是比我大180来天,也不算很老啊,怎么这么健忘?有次你旧伤复发又是适逢下雨,出外景却是摔我身上,我好心扶你一下,被你的唯粉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乱碰瓷。”

从此他就记得了。

宋观棋:“……”

脸上涌上了点热意,让她更加不自在,本想张唇说一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她的助理小林却是捧着手机十分着急地小跑过来,看见聿衡也在,小声又胆怯地叫了声“聿衡老师”,便将手机递给了宋观棋。

聿衡微微动了动眉,心底终于涌上了一丝烦躁,他大概也能猜出她的助理这么焦急过来找她是什么事情,想要出声阻止她去看,可是想起自己又好像是没什么立场。

而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加上……他只是个靠口头便宜蹭回来的“弟弟”,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将手里的药酒放到了桌子上,在看见她露出伤感失望表情之前便转身离开,一个字都没有说。

“老板,这……新闻应该是假的吧?明明你和温先生之前都已经……温先生怎么可能专门飞国外去找这个贝家白莲?肯定是假的吧。”小助理义愤填膺地说道,不知是想安慰宋观棋还是试图为温训焰辩解。

宋观棋没回答,只看着手机上十分刺目的红色标题:爆!温氏太子爷远飞马尔代夫,岛上秘密幽会贝家千金,好事近了?

“不用管,假新闻。”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扣下,心神却是有些不宁,再回头去找聿衡,那抹孤傲冷峻的背影早已经是消失不见。

“假新闻……可是……他们都亲在一起了……”

助理颇有些为宋观棋鸣不平,既希望真的是假的可是现实又是告诉她不可能,温家这个太子爷好像真的给了她老板绿帽戴,下面的评论也是开始扯到宋观棋这里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宋观棋却真的不当作是一回事,想了想,还是拿起桌子上聿衡留给她的药酒前往化妆室妆造。

然而,她刚走没多少步却是看见导演大步而来,看见她之后立即高兴地说道:“观棋休息好了没有?来,我已经和阿衡也约好了,你去102号化妆室,先和他一起试一试待会儿那场吻戏的感觉。”

“也不用拘着,更加不要藏着掖着,该怎么真实怎么来,让观众到时看得过瘾点。”

……昂?什么“该怎么真实怎么来”?

宋观棋不怎么能反应过来,只眨了眨眼睛,完全是被导演的这番说辞给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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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弦望,不忙走,一会儿还有庆功宴。”后台,顾弦望刚卸下大靠,正坐镜前掭头,师兄从门缝里露出张大白脸,轻声交代。小间外人影熙攘,这是刚下了戏。17/18两日连演两场《穆桂英挂帅》,连师兄也一 禁婆骨全文免费阅读_禁婆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弦望,不忙走,一会儿还有庆功宴。” 后台,顾弦望刚卸下大靠,正坐镜前掭头,师兄从门缝里露出张大白脸,轻声交代。 小间外人影熙攘,这是刚下了戏。 17/18两日连演两场《穆桂英挂帅》,连师兄也一并请来为她搭杨宗保,场场满堂彩,以顾弦望的资历,即便借了师父的光,也不免让人揣测,这是背后人有意捧她做角儿。 顾弦望妆眉未淡,英气着眼,神色间还带着女将军的余韵,“不了吧,我不擅长这个,去了也是冷场。” “起码敬一杯酒再走,”师兄了解她,一般情况从也不勉强,但今天特殊,“今晚小叶总也来,打过招呼了,就想见见你。” 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子,师兄又补了句:“这回演出,他们公司没少出力。你也知道,小叶总的爷爷和师父是早年的交情。” 叔辈早年的交情,都是憋宝行当里浸润过的,说大些,那是过命的朋友,于情于理,作为徒弟的顾弦望没理由拒绝。 但今天真不行,“我十点半的飞机,回苏州,疗养院那里有些事。” “伯母怎么了?没事儿吧?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顾弦望摇头:“不用,只是今晚还得劳烦你代一杯酒。” 她母亲的事剧团的人都清楚,顾弦望没什么私人时间,日常在京苏两地奔波,老人家在疗养院昏迷多年,师父也是谅解的。 “行,我再帮你撑一场。”师兄正了正色,“有事儿要说,别自己闷着。” “谢谢师兄。” 有她这样一个拒人千里的亲师妹,其实挺难的,姚错在庆功宴上赔笑连饮三杯酒的时候,顾弦望搭乘的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机场。 连夜搭车抵达苏州近郊时,疗养院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赶上暴雨夜,顾弦望满身淋漓的敲响保安亭的玻璃窗。 “呀,小顾,你可回来了。”江叔夹着伞给她开了道小门。 这个近郊疗养院有年头了,早先住的都是干部家属,选址幽深僻静,出入都是熟脸,江家夫妻在这工作了半辈子,江嫂正是顾妈妈的护理员,到现在也整十个年头了。 “江嫂说我妈妈醒了,她还好吗?” 江叔瞧着她这一身狼狈,欲言又止,回头瞧了眼昏黑的小白楼,“醒是醒了,你、你要不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吧。来,伞你拿着,你嫂子就在值班室。” 雨夜黑沉,顾弦望擎着把花伞,向三楼熄了灯的廊道望了一眼,爬山虎密匝的藤茎包裹着玻璃窗,风吹叶动,那一小片阴翳的罅隙中,隐约映着一条干瘦的影子,像件晾挂在竹竿上的长衣。 炸雷破云,一闪之下,却又不见了。 江嫂知道她要来,一直等到半夜,给添了杯热茶,才犹豫着开了口,先安慰:“其实人能醒就是好事了,小顾啊,有些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也是命呢。” 顾弦望没做什么表情,既不见久等如愿后的欣喜,也不见乍闻噩耗的诧怨。 只是平淡,平淡得像是在听旁人的事。 “先去看看吧。” 走到306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江嫂远远见着,忙解释:“呀,之前人还睡着呢。” 顾弦望的手握在门把上,顿了顿。 隔着漆绿的木门,她能感觉到某种呼吸的律动,一伸、一缩,紧绷的,有温度的,仿佛贴着人的皮肤。 像是有人,弓着身,探着头,审视的视线透过致密的木材,正在看她。 她常有这样的幻觉,以至于幼时总被吓得一惊一乍,旁人数次验证无果后,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她也因此被同学惯上‘神婆’的外号,起哄捉弄。 门缓缓推开,没什么阻力,屋里空调打得有些低,病床上的人将薄被裹得很严实,枕上散落的干枯长发大片夹白,人是背对她睡着的。 顾弦望第一眼看见的,是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张黄符。 江嫂先一步把黄符折起来,放进抽屉里,有些不好意思:“平安符,西园寺请的呢,求健康平顺的。” 正想给顾弦望搬张椅子,一回头,床上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一声不响,歪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人,她脸颊消瘦,白如印纸,衬着一窗疏风骤雨,说不出的诡异骇人。 江嫂吓得整个人一抖,差点叫出来。 “小囡,你回来啦?”顾妈妈嘻嘻嘻的笑起来,缩着肩赤足下地,偷摸摸地拉着江嫂的手,把她拉进窗帘里,整个罩起来,贴着她的背脊狠狠吸了两口气,“好香呀,小囡,你好香呀。快藏起来,别叫人家闻见了。” “今天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告诉妈妈,你别怕,只要遮好了就好,别让人瞧见,就好了。” 顾弦望的手指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一瞬间只想冲动地扑过去,告诉她: 小囡在这里,你睡了好久啊,小囡长大了,不会再被欺负了,小囡再也不用藏起来了。 江嫂好不容易从窗帘里钻出来,连哄带骗地把顾妈妈劝回了床。 顾妈妈孩子气地揪着她的衣角不让走,非得要听故事,江嫂提了几次顾弦望来了,可她充耳不闻,就像根本瞧不见这个人似的。 “不要紧,您讲吧,我在门外等您。”撂下这一句话,顾弦望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江嫂还是弄不懂,她和顾家母女俩打了多年交道,可说了解又算不上,譬如这顾小姐为了照顾自己妈妈多年来风雨无阻的两个城市奔波,换谁不得夸一句大孝女啊? 但每次见面她又觉得顾小姐很冷淡,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那么热络,怎么说呢,她看人的眼神就像隔着一层似的,不在同一个世界,即便对自己妈妈也一样,就算是陪床她也不会亲手照顾,椅子总是离得远远的,好像看一眼就够了。 两人终于回了值班室,江嫂拿出几张检查单递给她:“这是早上拍的,我也不太懂,王医生说这是大脑萎缩的症状。” 等顾弦望翻到第二张,她又迟疑着说:“还有…今天还发现她肚子里也长了东西,看片子,可能不是太好。” 很委婉了,顾弦望看到最后一行,医生考虑的是恶性肿瘤,大面积转移。 江嫂怕她觉得是自己照顾得不好,忙解释道:“小顾啊,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到年纪的都是半年体检一次,你妈妈之前的单子你都是看过的,一直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拍片突然就——” “我明白。”顾弦望收起检查单,神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么多年,您一直照顾得很尽心,是我的问题。” “这、这怎么能怪你呦。你已经很孝顺啦,我们疗养院的人都看在眼里,谁不心疼你呀。” 顾弦望勉强提了提唇,谢过人,约定第二天再来探望,便又冒雨回了疗养院旁租下的空屋。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次回得急,换洗衣物也没有带,湿透的外衣裤晾晒在瓷砖上,木窗敞开两指的缝。 整夜辗转,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雨水一滴滴溅进来,雨下得好大,就像妈妈昏迷的那一天,房间里也如现在,始终缭绕着那股隐隐的香气。 许久,她翻身坐起来,点亮手机,在贴吧里打下几个字: 《有人听说过禁婆骨吗?》… 她又被魇住了。 还是那片熟悉的黑海,狂风卷席着雨幕中的巨浪,脚下的甲板被水汽浸饱了,踩踏时微微发软,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 顾弦望再次走向船舱深处,这是一艘巨硕的龙船,但很破旧了,布幔褪色,木棂空蛀,遍地蒙灰,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楼梯狭窄,舱室中昏黑无光,船体一直在晃,顾弦望循着那股冷香,一步步往深处走。 冷意弥漫着,她仿佛听到了某种悠远的颂唱声,她听不懂那种语言,但却莫名觉得熟悉,顾弦望环顾四周,狭长过道的两侧布满窄门。 叩叩叩。 从窄门里面传出了敲门声。 一时间,仿佛内外颠倒,顾弦望下意识推开门,里面是不足两平的木板间,正中停放着一口棺。 叩动声,是从棺里来。 她额间渗出些汗,仓皇地退出去,左右推动,打开了所有窄门,每一间暗室都像一个模样,每一口棺里都藏着叩问的人。 是人吗?引诱她来的冷香气从每一口棺的缝隙里溢出来。 顾弦望踉跄地走进末间,窄门猝不及防地合死,棺盖突兀地化成一片黑水,哗哗的流下地面,她踩着水,没有动。 木棺里的人直挺挺地坐起来,黑发披散着裹住惨白的皮,那人穿着她熟悉的病号服,僵硬地转过脖颈。 她的脖颈上好像还未转化完全,仍留有大片的黄斑,黄斑微微凸起,犹如亟待褪去的死皮,她的眉毛已经掉落了,黑瞳挤压着眼白,五官吊起不可思议的弧。 即便如此,顾弦望依旧认得,这是她的妈妈。 “你…回来…了。” 破洞般的喉咙里灌出沙沙的风声,顾妈妈无声地抖着肩膀笑起来,四肢如同蜘蛛般同时从木棺里探出,人竟然勾着天花板爬了起来。 顾弦望僵站着,眼看她如壁虎游墙般靠近,她好像变得很轻,爬到自己的背上时只是微微的沉,她的手又白、又长,腥冷,如海水,拂过她的耳垂,仿佛要刺进她的耳道里。 “顾姐姐?” 肩头被人轻拍,顾弦望浑身一抖,猛然惊醒。 叶蝉眨了眨眼,诧异地瞧着自己被身边人拍掉的手。 好么,她有这么招人厌吗?还没醒就拍她? 顾弦望混沌地睁开眼,车窗外山景飞驰,眼神回转,导游、车座、人、自己。 叶蝉握着手机,屏幕还亮着,群里好像一直在刷消息,她凑过头,轻声问:“你没事儿吧?从那个岜沙族寨子里出来就一直在睡,我看你表情好像挺难受的,就把你叫醒了。” 岜沙族寨子?她怔了怔,记忆逐步回流——她的帖子,邮寄到疗养院的古怪传单,私信里的照片,到这个贵州民俗主题旅行团。 对了,她已经出来三天了。 她下意识地盯着身边的人,叶蝉被她看得有些紧张,不由咽了口唾沫,五指心虚地动了动,顾弦望顺向看过去,便瞥见了她的群聊消息。 【话篓子】:你们懂得个屁,天仙姐姐最美,谁让你们放鸽子不来的?我们团里全是美女,哭去吧。 【大冯】:美女有啥用?是谁被美女婉拒同住一个标间?是谁每晚上在老山林里失眠?是谁出头帮人吵架还遭人冷脸?哦,原来是我们亲爱的颜狗叶蝉小姐啊。 【话篓子】:嫉妒,纯粹是嫉妒。我出头是为了吵架吗?那是为了正义!哪有人因为别个拍了两张照片就要抢人手机的?合理吗?花臂大姐头也不能这么干啊。 【SCI必过】:你刚刚说的岜沙族的祖树刻图自己没拍照吗?我说你好歹也研二了,怎么一看美女就误正事儿,你丫不是找开题灵感去了? 【话篓子】:……学霸,我错了,我本来是想拍来着,这不是被仨美女打架吸引带跑偏了吗。 【话篓子】:我不说了啊,天仙姐姐醒了,886。 顾弦望:…… 天仙姐姐说的是她?岜沙族寨子,剃头寨,没错,今早导游额外加的景点,她们特意赶了个大早驱车两小时进山,就为了看一棵号称活了几千年的岜沙族祖树。 那个寨子很偏僻,车子进不去山道,导游似乎也没有去过,带着一团人绕了一个多小时山道,叶蝉还在树下险些拽动一根麻绳,那绳子另一头系着镰刀,开刃的。 好在岜沙族的接待赶来的及时,否则五六米高的树身,镰刀砸下来怕是要出人命的。 剃头寨。他这么介绍。 顾弦望刻意留心听了一耳朵,导游很多话没有翻译,沟通中那个意思似乎是说叶蝉靠的那棵树是界王树,也就是界碑的意思,照以前的旧习俗,绳结缘,刀留人,寨剃头。 虽然没有解释得很明白,但显然叶蝉是有点被吓着了。 岜沙族不同苗族还分生熟,他们人口稀少,几无汉化,更是唯一一支现在还允许配枪的少数民族。 有点可惜的是那棵传说中的祖树几十年前在一场雷雨夜被劈断了,树身朽折,只剩下两米多高的空木连根。 从四周如玛尼堆般的彩幡石围祭坛仍旧可以看出岜沙族对这棵祖树的虔诚。 导游似乎对树已经断了这件事感到非常失望,对那些摆放出不同样式的石堆、树身上系缠的锥形鸟笼,还有身后成片的香枫林,他几乎是敷衍地指了指,从岜沙族接待口中选了几句话随便翻译。 八个人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来,还要再花一个小时下山,结果就为了听这么几句不咸不淡的介绍。 若不是看到了那副树身内部隐秘的刻图,她一定会回去投诉的。 巧就巧在,那两个女人似乎也发现了这副图。 “喂,你拍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