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念在你爹娘早死,各位长老对你是纵容一些,却没想到险些酿成大祸。”“我青云派绝不容许你这样心肠歹毒之人存在,此后,你便不是我青云派之人!”随着“锵”的一声,那宗谱上排在最后的名字便被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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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念在你爹娘早死,各位长老对你是纵容一些,却没想到险些酿成大祸。”
“我青云派绝不容许你这样心肠歹毒之人存在,此后,你便不是我青云派之人!”
随着“锵”的一声,那宗谱上排在最后的名字便被几位长老合力剔除。
跪在地上的池鱼就是被这声“锵”吓得一激灵回了神。
脑海里不断浮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池鱼这才知道,她这是穿书了,穿到了睡前看的那本修仙小说中,而自己正是书中那位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身上。
炮灰女配池鱼本是青云派前执法长老的独女,因为爹娘在和魔界大战中死去,所以门派内的长老们对她极其纵容宠爱,将她宠成了一个无法无天性格骄纵的性子。
放在平常也就算了,五个月前,掌门新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原书的女主角岑姿,她是水系天灵根,天赋异禀,入门五个月就从练气初期初期升到筑基后期,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性格也好,很快就成为门派内最受欢迎的女弟子,门派里的长老们也更疼爱她,她青睐的师兄也明显对女主有好感。
这让本就骄纵的原主暗生妒意,觉得是女主将自己的光环全部抢走了,这段日子明里暗里没少在男女主面前作妖。
昨晚,原主酿成大祸,竟是卡在女主突破筑基后期的时候将门派禁地里的五阶妖兽引了出来,差点将突破中的女主给拍死。
门派内一时风风雨雨,而始作俑者受了一轮刑罚才被押到主殿,接受派内弟子们的谴责。
“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上位的一位白胡须老者盯着池鱼,见她迟迟不吭声,防备她忽然还有什么暗招。
转念一想,这些年池鱼骄纵惯了,吃不了修炼的苦,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筑基初期而已。
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更别提她那些三脚猫功夫了。
池鱼受了刑罚,身体上本来就痛苦了,而脑海里接收的那些记忆也扰得她一片混沌。
只是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池鱼就听到身旁“噗通”一声,一道楚楚可怜的声音随之响起:“各位长老,不是的,师姐昨晚肯定不是故意的,再者说来我也没有受什么重伤,逐出师门的话以后师姐该怎么办啊?”
池鱼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话怎么听她都觉得里面带着一股浓浓的茶意。
要真想求情,怎么在她除名之后才跳出来。
再者,经过池鱼理完原主的记忆以后还真就发现了不对劲。
每每原主和女主单独碰上的时候,女主一脸优越语气不屑,嘴里都是什么“爹娘都是天系火灵根/水灵根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个拿不出手的双灵根”“得亏你爹娘死得早,不然看到你现在这样,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
而每当还有其他人的时候,岑姿又换上另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师姐好可怜,长老们宠着她也是应该的”“没有悟性师姐可以勤劳一点呀,勤能补拙”等等。
人前清纯小白花,人后精准戳原主痛处。
也怪不得原主控制不住理智,不顾场合时间,看到女主就是一顿输出。
换谁谁忍得住啊!
可惜,这段位在女主这个资深白莲花前自然是不够看的,不然也不会落到被逐出师门的地步。
池鱼想着想着就笑了,虽然已经被除了名,女主还有光环,自己和她对着来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在出青云派的大门前,她怎么着也得给大家捋一下这件事的始末,至少恶心恶心岑姿。
她眉头一皱,声音竟是比岑姿还要柔弱几分:“昨晚我是去了禁地门口不错,可大家都知道那门派禁地是各位长老设了阵法的,我一个区区筑基初期怎么也解不开那些阵法呀?”
随后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唔,我好像记得门派里只有萧长老是剑法阵法双修的。”
池鱼话音一落,就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萧长老身上。
作为修仙界第一剑宗,门派内不少人除了修习剑法之外还休了其他乐修、丹修之类的。
可要说阵法造诣最高的,便是萧长老一人。
萧长老本来坐在一旁看戏,没想到眼下火竟是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他当下就变了脸色,语气强硬:“我的阵法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解开的,但如果在这方面稍微有那么一点天赋的弟子说不定......”
他话说一半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僵住。
萧长老心高气傲,资质平凡的弟子是万万看不上的,而他那阵法,至今也就教过几个亲传弟子和岑姿而已。
池鱼把话给接了过去:“对呀,门派内跟萧长老学习阵法的弟子虽然不少,但萧长老好像也只说过小师妹有天赋。”
岑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按照她的设想,池鱼应该怒气冲冲的和自己打起来,然后自己再顺势成为那个受害者,之后就是看池鱼被狼狈的赶出去。
怎么眼下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当即她的脸上就布满泪痕,带着哭腔,转过头来看着池鱼,一副痛心疾首摇摇欲坠的模样:“那师姐的意思是,那禁地阵法是我解开的,我又故意引你过来,还要让妖兽拍死我?”
池鱼心说没错,但还是一副柔弱的语气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没有没有,小师妹对我这么好,肯定不会做陷害我的事。”
“只是这阵法之事以我之力定然解不开,还望长老们给我一个公道。”
两人的茶意一个赛一个,在场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时,站在席首的少年站了出来。
少年身姿挺拔,白衣飘然带着凛然正气。
池鱼看过去:哦吼,原书男主——青秋。
少年声音沉稳,完全不符这个年纪的行事作风:“我相信小师妹绝不会是那种人,倒是池鱼的诡辩能力极强,往日咱们也不是没吃过她的亏。”
“昨日我到时,那妖兽正是在池鱼的引导下才飞到小师妹突破的位置,若非我不在,小师妹可能就命丧当场。”
“如今,池鱼既已被咱们青云派除名,理应将此居心不良之人赶出去!”
池鱼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不就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吗?平日原主作天作地把大家的好感都败光了,真到有事的时候没人信她!
岑姿看着池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从入门起她就从大家的耳朵里听到各种池鱼的消息,什么门派团宠啦,掌门的独苗弟子,长得漂亮的人骄纵一点看起来更漂亮了。
那又怎样,后来自己不也成为掌门弟子了吗,且在自己的苦心经营下,池鱼终究落得个人憎狗嫌的名声,今日她这一除名,以后自己就是掌门唯一的弟子了。
池鱼自然看到她眼底的得意,拳头直接硬了起来。
然后周围那些平日里受了岑姿恩惠的人也跳了出来。
“就是就是,岑师妹怎么是那种人呢,平常看到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会有那种歹毒的心思。”
“对啊对啊,倒是这个池鱼,这些年没少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门派里作威作福,平常的小事也就罢了,昨晚可是差点要了岑师妹的小命!”
“就算那阵法是被居心叵测之人解开,那妖兽也是池鱼给引过去的啊!还好大师兄及时赶到!”
“这种人赶快滚出咱们青云派,在这简直是浪费空气!”
......
众人七嘴八舌,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池鱼给淹了。
听到这池鱼也算是明白了,以自己一个坏名声之力,即使那么大的破绽摆在眼前,压根就没人怀疑到岑姿身上。
可能这就是女主光环吧。
她神色自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她看到萧长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一招算是用对了。
见局势已定,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池鱼“噗通”一声将身子伏在地上,声音悲怆:“各位长老,池鱼既已不是青云派的人,只是可惜离开之前未能见到师尊一面,请各位长老代我替他问好。”
“我这便走。”
岑姿听她这语气,抬起头来看向长老们,语气带着乞求:“让我送池鱼最后一程吧,毕竟当初也是我的师姐。”
执法长老横眉一皱,略带思索。
倒是萧长老,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鱼也是很意外,她也摸不准岑姿在想什么。
但肯定没什么好事就对了。
池鱼动了动嘴:“那谢谢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青秋眼底的紧张都快溢了出来,他看向长老:“池鱼等会要是要向小师妹出手怎么办?”
白须老者示意他冷静下来:“我们神识可以放出去,有什么事可以立即出手。”
青秋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出什么意外了。
青云派的大门就在主殿前不远之处,非紧急时刻不御剑也很快到达。
池鱼一路上无言,但岑姿很快就忍不住了。
“师姐,我知道的,你一直视我为眼中刺,你现在一定很后悔昨天把妖兽放出来的时候大师兄正好来找我吧?”岑姿望着她,眼底却闪过几分狡黠。
池鱼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当下换上平常岑姿惯用的那一副柔弱姿态:“师妹,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那妖兽压根就不是我放出来的,那阵法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解开了。”
“今日我虽然走了,但师妹你能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下帮我好好查查,给我一个清白?”
岑姿脸色扭曲了一下,眼下这都没人了,池鱼还在这装是吧?
池鱼盯着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用魔法打败魔法,诚不欺我。
下一秒,她便看见岑姿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隔绝罩将两人包裹起来。
岑姿清新脱俗的脸上闪过几分阴险:“以后离了青云派,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估计好一点的门派也不会收留你了。”
这个话相当于说:你干的这些破事我肯定会给你宣传出去的,到时候没有门派愿意收留你。
池鱼听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耸了耸肩,眼眶都微微泛红:“我知道的,没有什么门派比青云派更好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小师妹过得好,我这个曾经的师姐也很欣慰。”
反正她已经给萧长老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眼前又没其他人,女主还有女主光环,自己硬刚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结果。
不如演一场姐妹情深恶心恶心对方。
岑姿没想到池鱼这么回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上不来。
当即暴走,一手收了隔绝罩气急败坏:“赶紧滚!”
自己转身御剑飞往主殿。
等她走后,池鱼才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转身离开青云山。
只是她没看见,她走后,门派前那棵高耸入云的青云树上,一位黑衣人悠闲地靠在树干上,他嘴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低声笑了一下:“两个人,八百个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