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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涨潮汐

作者: 韦二竹
分类: 古典架空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2年12月10日

听说岑漫今天要来孟家老宅拜访,孟时烟一早就坐在阳台上,双□□叠搭着,时不时往楼下瞥一眼,听车声的动静。阳台边新鲜的绿植不少,孟时烟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服。蚊虫隔着衣衫料子叮咬,她将袖口捋起来,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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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岑漫今天要来孟家老宅拜访,孟时烟一早就坐在阳台上,双□□叠搭着,时不时往楼下瞥一眼,听车声的动静。

阳台边新鲜的绿植不少,孟时烟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服。

蚊虫隔着衣衫料子叮咬,她将袖口捋起来,挠了挠,敏感的肌肤上立即浮现出来一大片红。

锁骨处传来搔痒,孟时烟伸手打了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死蚊子,还留着红色的血。

孟时烟皱着眉抽了张湿巾擦手,在空中挥甩了几下。

岑漫要是再不来她可能就会死在阳台了。

上午的太阳倒也不算毒辣,孟时烟脑袋往后仰着,阖了眼休息。

要不是因为岑漫,她才不会跑到阳台上受苦受难。

直到脸上的黄瓜片因为脑袋扭了扭而掉落,孟时烟才被这细微的触感弄醒。

一直踌躇等待到正午,孟时烟才隐隐约约听到汽车的鸣笛。

她立即从椅子上起来,抖了抖脸甩掉黄瓜片,眯着眼睛往远处看。

孟时烟有点儿近视,盯着望了好久。

是岑家的车没错。

孟时烟回了卧室脱掉身上的衣服,扒开衣柜从里面翻找。

她套了件吊带睡衣,里面贴了乳贴,裙尾依稀盖过大腿根。

镜子面前,吊带裙的领口显得很高,连锁骨的弧度都挡了一半。

可这是在老宅,吊带衣服已经是她最暴露的一件衣服了。

孟时烟不信邪,手拽着领口狠狠往下扯了扯。

薄薄的料子不经扯,直接坏掉。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骂了句什么破料子,无奈再次穿上长袖。

开局不利。

勾/引岑漫的第一步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黑色长袖将上半身捂得严严实实,孟时烟只敞开了领口处的扣子,将闷热的乳贴也拿掉,径直下了楼。

岑漫坐在沙发上,孟时烟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脚踩黑色尖头细高跟。

听见这边的动静,岑漫便扫了一眼又把视线挪回。

冷漠的神情像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孟时烟只见岑漫穿过两次墨绿色的衣服。

第一次是三年前,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孟家举行了隆重的宴会。

岑漫穿了身墨绿色长裙,长卷发弧度弯曲,散在身后。

那晚过了零点,全场嘉宾都等待着孟时烟上台吹蜡烛,接受万千祝贺,偏偏她人不见了。

只有某个房间里,有着些微暗哑的动静。

孟时烟脑袋紧贴着门弯下腰,一手死死按住桌面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反锁了门之后紧握住门把手。

卧室内没有开灯,昏暗无比,耳边只剩下从门外传来的呼喊她的声音,还有岑漫魅惑开口的低音,“这是你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墨绿色的料子扫着她的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到处都有些痒。

直到有人敲了敲这间卧室的门,孟时烟随之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出,白皙的背更觉得凉。

岑漫的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悠悠跟门口的人对着话。

那人的脚步声离开之后,岑漫径直去洗了手。

她衣装整洁,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宴会大厅。

孟时烟捡起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藏起来又换了件礼服,确保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离开卧室,胆战心惊走上万众瞩目的台阶。

三年后,孟时烟再见到岑漫,她又是一身墨绿色的衣服。

孟时烟难免回忆起成人礼那晚。

她不能确认这是不是只是一次巧合,但她觉得岑漫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孟时烟下楼的动静大了些,发泄着不满。

“妞妞快过来。”孟经国朝她招手,催促道。

孟时烟翻个白眼,步伐加快,“都说了别再喊我妞妞了,我都二十一了!”

哪个人给她起的小名,一喊就是这么多年,愣是在她慢慢长大有了羞耻意识之后纠正了这个小名好多年,都没能让她爸成功开口。

“一大早就在阳台上等,怎么岑小姐来了你也不说快点下来。”孟经国一点儿不给自己家女儿面子,毫不留情地拆穿,“怎么小时候玩儿得那么好,分开三年变生分了?”

“我哪里有等她,我刚睡醒。”孟时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去看看刘嫂饭做好没。”

在孟经国唠叨的几分钟内,孟时烟所有注意力放在岑漫身上。

见她只有安静坐着,没有任何要参与别人家家事的意思,把自己完全脱离出来的行为让孟时烟觉得格外不爽。

岑漫比她大八岁,在小时候周围那些玩伴里,岑漫的朋友圈跟她简直隔了一代。

在孟时烟沉迷于如何霍霍家产的时候,岑漫作为岑家独女,已经开始跟上一辈的人高谈阔论,隐隐约约有主张大权的意思。

孟时烟本就是个爱听人吹捧的性子,周围人都把自己当个宝,偏偏岑漫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在必要的接触中,岑漫对孟时烟的态度也格外淡漠。

孟时烟偏不信这个邪,明里暗里对着岑漫示意。

终于在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得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第二天,岑漫便远赴海外开拓市场,一别就是三年。

-

饭桌上。

孟时烟从小就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但岑漫就坐在她对面,她根本无心进食。

“岑小姐真会挑时间,前天我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昨天你就回了国。”孟时烟拿着筷子戳戳碗里的米粒,漫不经心实则故意地发问,“我还想着今天岑小姐来能补个生日礼物,谁知道除了那些补品之外,愣是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甩给我。”

“生日快乐。”岑漫淡然开口,“想要什么礼物?”

“哪有送礼物直白问别人想要什么的啊?”孟时烟不满,“一点儿惊喜都没有了。”

“上次的喜欢吗?”岑漫语气寡淡,嘴角始终没笑,深深看她一眼。

“上次?”记忆再次涌现,孟时烟一时语塞。

“我是说那只兔子。”岑漫沉吟道,面容平静温和。

这下孟时烟可以确保岑漫就是故意的了。

还一本正经的,装出这副只有她想多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所谓的兔子不过就是没到生日宴会前,孟时烟死皮赖脸去找岑漫要生日礼物。

那时岑漫正忙着出国的事宜,无心顾及孟时烟,随手扔给她一只兔子玩偶。

不过现在这兔子玩偶还真被孟时烟当了个宝,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不撒手。

岑漫久经商战,孟时烟的嘴上功夫肯定是比不过的。

那她可以换些路子。

孟时烟脚丫子甩掉鞋子,缓缓往前伸了伸。

先是碰到了凉凉的高跟鞋鞋面,孟时烟的脚便往旁边挪了些。

她抬眸看了眼岑漫,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吃饭,姿态优雅。

已经摸索到了正确的方位,那便没什么好害怕的。

孟时烟轻舔下唇,上半身下意识挺拔了些,双手也撑着桌沿给自己的腿留出足够多可以伸过去的距离。

脚尖从鞋面往上蹭,绕过脚腕,从小腿往上探。

孟时烟一边又打量着岑漫的表情。

终于,岑漫朝着这边投过来一个视线。

孟时烟脚上的动作也跟着这个眼神停下了。

岑漫目光冷淡,还带着不可察觉的警告,孟时烟也不好再继续。

她轻咳了声,撩了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脚在桌子底下盲探自己的鞋子。

她没办法低下头去看鞋子在哪,只能在周围探寻,在触碰到鞋子时,她嘴边笑意难掩。

脚尖往前一伸,鞋子突兀地滑了出去。

孟时烟瞬间花容失色,差点惊呼出声,又顾及着旁边的孟经国,一个劲地摸自己头发。

岑漫勾了勾唇,没开口。

“笑什么?”孟时烟嘟囔出口。

岑漫也没遮着掩着,当着孟时烟的面微微垂头往桌下示意了一下。

孟时烟想往桌子下看又不敢,只能盯着岑漫期盼她能帮自己一把。

“吃饭都没个正形。”孟经国不知所云,只觉得孟时烟没大没小,严厉督促,“坐直了!不嫌丢人!”

孟时烟没再放肆,脚往前一甩,索性连另一只鞋子也不肯要了。

-

这顿饭吃得实在折磨,终于熬到结束,岑漫也没再多留,起身道了别就要离开。

“我去送送岑小姐!”孟时烟立即起来,光着脚跑出去。

“漫漫!”孟时烟喊住要上车的岑漫。

她知道岑漫不喜欢别人这么喊自己,可她孟时烟就是要在岑漫的雷区上蹦迪。

岑漫的视线从她面容上往下滑,落在隐约可见的跳动上。

孟时烟挺了挺胸脯,蹭蹭岑漫的胳膊,“今晚我能去找你吗?”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

孟时烟早料到岑漫会说什么,骄傲地昂起头。

岑漫比她高出不少,这下因为角度问题,偶然在她锁骨处看了一眼。

孟时烟想起来,是蚊子包。

她的皮肤格外敏感,很容易留下痕迹,蚊子咬的包虽然不算大,但她使劲挠了挠,红痕肯定是没消的。

孟时烟把领口的衣服往外拉了拉,“像不像你那天晚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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