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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妖女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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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妖女的朱砂痣

作者: 龙吟草
分类: 古典架空
来源: 下书啦
更新: 2022年08月21日

昨夜山里落了一场雪,今儿一早整座山都变得灿白,晴朗日光照射下,晃得人眼花。山腰处有一片小湖,这时才初雪,湖水还没被冻上。白芒静坐在湖边,双手抱着一根细长的鱼竿,面无表情地盯着湖面,神情很专注,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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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山里落了一场雪,今儿一早整座山都变得灿白,晴朗日光照射下,晃得人眼花。

山腰处有一片小湖,这时才初雪,湖水还没被冻上。白芒静坐在湖边,双手抱着一根细长的鱼竿,面无表情地盯着湖面,神情很专注,又有点像在发呆。

她穿着一身鹅黄撒花裙,裙摆在雪上散开,远远看去,像是盛开在雪中的一朵小花儿。

湖面安安静静,清晰倒映着蓝天白雪,没有一丝漾开的波澜。山里也很安静,没有风吹雪落。白芒静坐在湖边一动不动,和周围一片静谧融为一体,小小年纪,竟给人一种老僧入定的错觉。

“姐姐姐姐!”直到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打断湖边的平静。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急哄哄从远处跑来,大口喘着气,小脸被累得通红。

白芒听到声音,目光柔和地看过去,无声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另一只手稳稳握着鱼竿,一动未动。

小男孩本来还想说什么,又不敢打扰姐姐钓鱼,生动地朝她挤眉弄眼:“姐,爹娘有事儿找你!急事儿!”

白芒看懂了,手臂往上一甩,轻巧收起鱼竿。

小男孩呆呆眨了眨眼,白芒身子骨纤细柔弱,但她收鱼竿的动作很利落,透着股英气。他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自家姐姐惊艳到。小男孩愣愣地问:“姐,这么冷的天,湖里还、还有鱼儿吗?”

“有啊。”白芒声音很轻,宠溺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指向旁边的小桶。

小男孩跑过去,惊奇地睁大双眼,“哇”了一声。白芒早起到湖边钓鱼,不过小半个时辰,竟然还真钓上一条肥美的鱼儿。

他懂事地抱起鱼桶,和白芒一块儿往家里走。

他们住在山腰的九莲村中,村子很小,不过十来户人家,这时还差两月就到年节,村子上下一片红火热闹的气氛。白家正好相反,今天清闲着。

白父坐在火炉边捧着一卷书,时不时给药庐添添火,他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一身温文儒雅的书生气,很受村里村外人敬重。不过村里小孩本来就少,现在临近年节,他们也读不进书,白父暂时就闲了下来。

“阿芒回来了。”白父放下书,温和笑着招呼一声。

旁边整理药材的白母听见声音,拿起几包药,急躁地走过来:“阿芒,今儿大雪封山,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这几包药,劳烦你送到山下小镇包子铺的王爷爷手上,好吗?”

白母是村里的大夫,医术不错,费用也比镇里医馆便宜不少,因此就算是山下小镇里,也有不少人宁愿爬山,也要找她医治。

王爷爷染了风寒,他年纪大,不能久等。白芒想也不想就点头:“娘,不麻烦的。”

“阿芒,路上一定小心。”白母欣慰地笑,叮嘱道。

她家白芒身子看着纤弱,平日里也没什么力气,家里什么重活都舍不得让她做。但她偏偏跑得很快,在雪中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小鹿,又很熟悉山里七拐八拐的各处小道,之前几年大雪封山时,都是由她去山下送药、顺道采买些东西回家。白母一向对她很放心。

白芒没走几步,白母又从家里追出来,拎着一件红棉袄:“阿芒,你等等!”

小男孩也蹒跚地跑在雪地上,抱在母亲腿后,眨巴眼睛看着白芒:“姐——!”

白芒折返回去。

“阿芒,怎么又穿这么薄?别着凉了。”白母把红棉袄往白芒身上套,白芒轻声说“不冷”,才张口,就被白母给瞪回去,不得不乖乖站着不动,让白母帮她套好棉袄。

“本命年,要穿红的。”白母埋汰地说着,眼底却是浓浓的关切。

白芒乖乖点头,心里暖暖的。过了这个年,她就十二了,再过三年,就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不再是小孩子了。

套好棉袄,白母又摸出几块油纸包往白芒手里塞:“路上饿了,就吃些东西填肚子。”

里边包着的都是些糖果和糕点,不便宜,平日里家里都舍不得拿出来吃,看得小男孩眼睛都瞪直了,口水差点儿流下来。

白芒就要拆开,给弟弟喂一颗,白母拍她的手,看起来动作粗暴,拍到手上却一点儿也不疼。白母恶狠狠道:“你自己吃!可不许给他!浪费银钱呢这不是?”

白芒知道母亲的性格,没有反驳,无奈地轻笑。

“我、我没想吃……我就是想和姐姐一块儿下山。”小男孩可怜兮兮地埋下脑袋。

白母用力打小男孩的脑袋:“就知道给你姐拖后腿!等你哪天跑得过你姐再说。”

“哦……”小男孩委屈得快哭出来。

白芒蹲下身子,熟稔地揉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乖乖在家帮娘干活,等姐姐回来,很快的。四个……不,三个半时辰就好。明天姐姐带你去山里玩,好不好?”

小男孩抬起头,眼睛瞬间闪起亮晶晶的光,不哭了,用力点头:“好!”

白芒走远了,白母还站在原地朝她挥手,大声喊:“路上一定小心啊!”

白芒回头,看见身子孱弱的父亲也靠在家门边,远远对她笑。

一路上,不少村民向白芒打招呼,见她要进山,还有人给她塞了不少吃食。直到村口小桥处,一个瘸腿老乞丐靠在桥边,一看见她,就不屑“啧”一声,转开视线。

白芒也不知道瘸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九莲村的,好像很多很多年了,他瘸了一只腿,也不干活,每天就躺在桥头,全靠村民好心接济他才活下来。

瘸子一向不喜欢白芒,白芒无意间听别人说过,瘸子说她是妖女,长大了一定会成祸国殃民的祸水。瘸子还说她长得太精致,和她父母一点儿不像,一定不是亲生的,也不知道是白父白母从哪儿捡来的野种。

不过村里也没人信瘸子的话就是了。

十二岁的白芒五官正一点点长开,温柔似水的杏眸中波光漾开,樱唇精致小巧,鼻梁是挺的,皮肤也白皙柔嫩,黑发如墨。身姿是纤细匀称的,小小年纪,身子骨就有高挑的趋势。

在九莲村这一方小山村里,白芒的确漂亮得不像话。不过除了瘸子,村里别人提起白芒的长相,都是骄傲得不得了,尤其是白母,每次在镇上遇到熟人,都能炫耀好一阵。

白芒想,爹娘对她那么好,她又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

瘸子没家,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她从来没对瘸子心存芥蒂,只真心觉得他可怜。父亲从小教她,要与人为善、宽怀大度,白芒也的确养成了这般温柔的性子。

弟弟曾经指着天上的太阳,天真地对她笑着说:“姐姐就像是一轮小太阳一样!永远都是暖洋洋的,可是呢,又一点儿也不烫!不会伤着人。”

“叔。”白芒招呼一声,瘸子恹恹的没理她。

白芒余光瞥见瘸子一身破烂衣裳,大雪天的,脚骨露在外边,被冻得青黑,他也感觉不到疼似的。白芒把怀中热乎乎的红薯扔给他:“叔,张婶刚给我的,我不饿,你吃吧。”

瘸子接过红薯,诡异地笑一声。

“我下山去了。”白芒最后招呼一声,正要走,发现瘸子破天荒地用正眼看她。不对,不是在看她,是在看她脖子上挂的玉坠。

玉坠是白父白母给她的护身之宝,她戴了十二年,从未有一天摘下过。

白芒疑惑地喊了声:“叔?”

“这年头山里不太平,到处都是山匪,你那玉坠子值钱,你把它藏着些,可别被山匪盯上了。”瘸子一脸不悦道。

山匪?

白芒在山里上蹿下跳这么些年,可从来没遇见过山匪。她觉得山里才没有山匪,不过她知道瘸子是在拐弯抹角地关心她,还是认真谢过瘸子,把玉佩藏进了衣衫最里层。

其实瘸子人也不坏。白芒想着,灵巧地跃过小桥,身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山中。

到镇上时不过午时,白芒把药送到张爷爷家,张爷爷硬是要热情地留她吃顿午饭,白芒推辞不过,午后再返程回去。

白母人缘好,小镇上也有不少人拉着白芒说闲话,给她塞东西。白芒来时中带了几包药,回程时背着小背篼,装得满满当当。

在小镇上耽搁一会儿时间,回程的山路也走得更慢,白芒回到九莲村时,已经傍晚了。

今天的晚霞,像血一样红,又像是火光,染红漫山遍野的雪景。

白芒无意间抬头看见,觉得真美。

她怔怔看了会儿,提起精神继续走,再转个弯儿,就到村子里了。前面不远处有块巨石,以前她每回进山,回村时,弟弟都趴在巨石上等她,一看见她就雀跃着蹦起来,奔进她的怀中,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村里飘来的菜香。尤其是冬日里,勾得人肚子叫。

可是今天山林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巨石旁没有人,白芒喊了一声,也没有听到回应,弟弟没有来接她。

可能是家里忙,白芒没有多想,绕过巨石。没走几步,一阵山风吹来,裹挟着一丝焦糊的气息,还有……血的味道。

白芒怔了怔,心跳加快,莫名感觉不安。她双手握紧肩上的背篓绳,加快步伐,想要快点回家。

转过最后一道弯,再过桥,就是九莲村了。

白芒只往村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僵在雪地中,漆黑的瞳孔茫然扩大,寒意从脊背往全身上下蔓延,牙齿都在抖。

桥对面小村里燃起熊熊烈火,村口的房屋已经被烧焦了,不远处雪地上浸满深红的血迹,零散杂乱的血脚印向四周蔓延。

染红天际的不是晚霞,是火光。

今天早晨给白芒送红薯的张婶正躺在桥边,背上插着一把长刀。

“哐咚”一声,白芒没有握住绳索,背篓从她身上掉下去,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她用力奔过去,脚步蹒跚一下,摔倒在雪地里。

白芒双手撑在雪中,往前一跃,用尽全身力气奔过桥:“张婶——!张婶!”

张婶的身体被雪冻得僵硬,白芒半跪在雪地里,将她揽进怀里,鼓起勇气用手指去探了探,没有呼吸。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在抖,精致的小脸惨白,嘴唇都没了丁点儿血色。

白芒抬头往四周看去,她这时才发现,除了张婶,还有不少熟悉的身影,安静躺在雪地中……

一片狼藉。

爹娘,还有弟弟呢?

她颤抖着起身,拖着僵硬的腿脚,一步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不远处,白芒钓鱼的湖边,一队山匪正坐在湖边。有人把刀放进湖水中清洗,血色在清澈湖水中漾开,在夕阳照耀下,一圈圈涟漪是金红色的,很美。

山匪头领清点完今天抢来的玩意儿,不屑道:“九莲村怎么穷成这样?这点儿破烂玩意儿,害兄弟们白跑一趟。”

另一人道:“还不是没捉到那妮子,真他娘的邪门儿,村子上下每个角落我们都搜了,连她影子都没看到。”

领头的重重哼一声,若不是上个月他们无意间在山里看见那个还未长开,却已经美得惊人的小丫头,才不会在大雪封山的日子,来九莲村这破地方。以那丫头的姿色,要是卖进楼子,能够他们一年……不,两年衣食无忧!

“你们今儿都看仔细了?真没杀错人?”山匪头子阴恻恻地问。

“没有!老大你都检查过的!”有人说。

“活生生一个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头领用力甩开长刀,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一时间没人敢答他的话,周围气氛变得压抑无比。好一会儿,才有人弱弱说:“老大,这人肯定是不会长翅膀飞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丫头白天有事儿耽搁了不在家,晚上才回去?我们要不回村看看?”

“大雪封山,她一个小丫头还能去哪儿!”山匪头领说是这样说,拎着刀站起身,一挥手,领着十来人折返回去。

与此同时,九莲村的火光已经快熄灭了。

白芒跪倒在几乎烧成灰烬的家门口,怀中抱着的,是弟弟冰冷的身体。她死死盯着一片焦黑的房屋,黑漆漆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神采,眼泪无声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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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容不下邱家,新朝初建,邱家本也没太站稳脚跟,又树大招风,于初建朝时留下了不少隐患,在明帝和各方的打压下,邱家遭遇灭族之灾。 邱老爷子,拼尽全力,只保住了嫡系血脉,也就是男主邱晔,举全族之力,甚至还牺牲了邱晔的庶出大哥,才送邱晔离开。 只是在奔逃的途中遇上山匪,邱晔那时不过十二岁,又是个文弱书生,遇上山匪也无逃脱的可能,便只能静静等待时机,没成想几经辗转,到了人贩子手里,后被卖到京城,进了将军府白灝家中,成了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白瑛陪练团的一个男奴。 白瑛便是白琯的嫡姐,本文的恶毒女配。 她生母早亡,白灝又未再娶妻,白瑛变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深得老夫人和白灝宠爱。 说是宠爱,其实根本就是溺爱,尤其是老夫人,宠她宠的,要星星绝不给摘月亮。 白家又世代骁勇忠心,在整个燕国都很有威望,白灝更得明帝信任,是以,白瑛的身份便更尊贵了,出门的排场,比着公主都不遑多让。 白灝军务繁忙,很少陪女儿,再加上发妻去的早,对这个女儿,总是觉得亏欠,老太太又是一味偏宠,白瑛便被宠坏了,刁蛮任性就罢了,还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回事,她习武时从来不用木桩,都有专门的陪练。 而这些陪练,全是她买来的奴,在她眼里,这些陪练的男奴,连个人都算不上。 她心情好了,练上一顿鞭子,能抽得四五个男奴十天下不来床。 心情不好了,谁倒霉挨得鞭子多,没撑过去,也不过就是一张草席的事。 她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白灝和老夫人视她为掌上明珠,自然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只要她高兴就行。 直到,男主邱晔成了陪练的男奴之一。 彼时没人知道邱晔的身份,身在皇城,他也不敢表露身份,明帝在四处追杀他,也没人想到他会铤而走险来到京城,还就在明帝的眼皮子底下。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伪装隐藏。 但白瑛向来狠辣,又极爱用鞭子,男主邱晔一直都忍着,无论是挨打还是旁的羞辱,他全都忍下来了,几次都差点死在白瑛的鞭子下。 几年后,邱家残余势力汇集,寻到邱晔。 男主毕竟心性与普通人不一样,在白瑛手下挨了几年的打,他也没单纯挨打,偷偷学了不少功夫,那时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利用白家位高权重之便,盗走了城防图和虎符,后起事时,凭借这两样,成功拿下了皇城。 京城城破那日,男主邱晔顺手也料理了白家,报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之仇! 白家满门,无一幸存。 包括生母早亡不得重视日子过得连丫鬟都不如的三小姐白琯。 纵观白琯这一生,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幼年过得不幸福就罢了,好容易长大了,能脱离这个虎狼窝了,还没得见外头的天光,就被白瑛连累得直接炮灰了。 明明是将军府的小姐,却一天福都没享过就被连累死了,除了惨,白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都是四五年后的事,就算惨也不是现在就一命呜呼,总归还有几年喘息的时间,足够她谋划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点吃的填肚子,她觉得再不吃点东西,她就得饿死了。 因为前两日下雨着了凉,原主就有些恍惚,昨日出门洗衣服时不小心撞上了白瑛的贴身大丫鬟红芍。白琯在将军府里,向来连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更别说堪比半个主子的大丫鬟红芍了。 红芍本就看白琯不顺眼,又正好撞到她手里,被撞了一下当即就去找白瑛告状,说她不敬大小姐,故意撞洒她为大小姐精心准备的泡手的玫瑰汁子。 白瑛从来不把府里的几个庶妹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那几个庶妹都是贱婢生的贱种,尤其是白琯,还是她娘陪嫁的一个小丫鬟生的,她就更加厌恶她。 直接打上了门,揍了白琯一顿不说,还抽了她一鞭子,虽没见血,但背部火辣辣的疼,走的时候还用冷水泼了她的被子,拿走她的所有衣物被褥,让她活生生在深秋的夜里受冻。 白琯刚穿过去来时还在发烧,浑身眩晕无力,强撑着关了门窗,就再撑不住,倒床上睡了。 现下倒是比刚刚好了一些,虽然还虚弱得紧,但好歹不烧了。她得赶紧去把衣服和被褥找回来,要不然今夜她得冻死。 又冷又饿,浑身还痛得很,白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得哪门子的大霉。 悲愤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出了门。 如今已是十月,一场秋雨一场凉,更别说风还这么大,冷得很,她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不住发抖。 寻着记忆力的路线,她顶着风艰难朝前走时,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刮这么大风也好,这样的话就有许多树枝子掉下来,她可以捡来烧火取暖。 许是因为她住的院子太偏僻,也许是因为今日风太大太冷,一路上她也没碰上什么人。 她一边走一边寻,终于让她找到了被扔在角落里的衣物和被褥。 因为前两日下了雨,泥土都还湿润,不少衣物都湿了,还沾了泥巴,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也不在意这个,白琯在将军府日子艰难,平日里缺衣少食的,这些衣物被褥可不能丢,不就是湿了脏了,洗洗晾凉不就好了。 她全都捡起来,抱了回去。 艰难之秋,也没条件计较那么多,眼下,她就先让自己活下去罢。 把衣物被褥抱回了屋子后,她又赶紧出来找吃的。 原本她打算去厨房想办法偷点吃的,先垫垫,但走着走着,脚下突然滚过来一颗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栗子。 她一喜,也顾不上刺扎手,赶紧把这颗栗子捡了起来,生怕捡晚了让人看到抢她的。 她饿坏了,当即用院子里的石头协助着剥了毛栗子的外壳。 现下正是栗子成熟的季节,油棕的栗子壳,光泽饱满,一看就很甜。 用牙齿咬开后,剥了里面的白生生的栗子仁出来,咬上一口,清甜爽脆,味道好极了。一口气把这一整个栗子全都吃完,白琯胃里才总算好受了些。 这栗子挺好吃的,她拍拍手,打算再多捡点回去,可以烤熟了吃,肯定甜香软糯。 想到这里,白琯舔了舔嘴巴。 这栗子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周围肯定有栗子树,这么大的风,肯定刮掉了不少。 她仰头试了下风的方向,便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找过去。 刚绕过两个弯,便让她看到了一棵挂满了毛刺栗子的栗子树。 这瞬间,白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好了,她可以不用挨饿了! 这边似乎不常有人来,地上掉了那么多栗子都没人捡,当然也可能是将军府里的人看不上这种带着刺壳的毛栗。 她快步走过去,直接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扑在干净一些的地上,便赶紧去捡栗子。 没多会儿,她就捡了一包裹。 树下还有好多,壳上的刺,硬的很,她忍着疼抱着包裹里的毛栗就赶紧回去,得趁有人发现前,多捡一些回去屯着。 白瑛总爱找她的麻烦,为了怕这些口粮被白瑛的人找借口给她抢走糟践了,她干脆把栗子都藏到了床底下——反正带着壳,吃的时候洗干净剥了壳就行。 来回跑了三趟。 栗子树离她住的院子,并不近,但可能是有了希望,她丝毫不觉得累,因为跑来跑去活动开了,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到第四趟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了,她刚把最后一颗栗子捡起来放进包裹里,就听到院墙那头一阵喧闹。 听着喧闹的声音人似乎很多,脚步声也很杂乱,她今儿刚穿来,对一切都还不熟悉,保险起见,还是低调些好,尤其她还抱着这么多栗子。 就在她打算不找事先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 “大小姐,您坐这边罢。” 大小姐? 白瑛? 那个作恶多端,连累她这个无辜人士的恶毒女配? 白琯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害她无辜惨死的恶毒女配长什么样子。 况且她想好生活着,总要对白瑛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才能提前做准备。 围墙是装饰的一道墙,上面开了窗子,她就偷偷藏在窗子底下看看,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这般想着,她便抱着小半包毛栗子,轻手轻脚走到了墙根,垫着脚朝那边看。 第一眼先看到的不是白瑛,而是一排衣着素朴的少年。 打眼看去,少数也有十来个,年岁都不是很大。 一个小厮讨好地冲白瑛道:“大小姐,这批都是刚从西边运过来的,比上一批要机灵好使得多。” 白瑛背对着墙,坐在软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里那一排少年,没甚大情绪地应了一声:“嗯,瞧着倒是比上一批顺眼一点,就是不知道能挨本大小姐几鞭子。” 白琯本来还奇怪,白瑛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听到这话,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些少年,全都是白瑛买来的陪练男奴! 西边来的? 她算了算时间,男主邱晔好像就是这个时间进的将军府。 难不成这批人里就有男主? 就在她震惊时,原本坐着的白瑛,突然挥鞭子朝人群抽去。 啪一声。 鞭子落在最右边的少年手臂,衣服应声而破,登时就见了血。 那群少年里登时就有些吓得惊呼出声,还产生了小小的骚乱,被打的那个少年,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反应迟钝,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白琯却是被吓得不轻。 她虽了解书中剧情,但那也仅限于文字,直面这种血淋淋的场景,整个人头皮发麻。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免得被白瑛发现,又借机欺辱她。 书里对男主邱晔初到将军府时的描写极为细致。 白琯突然想起来,男主就是在十月份的一天雨后,进的将军府,进府第一天就被打了! 不会就在这群人里面罢? 那白瑛也真的是太会作死了! 这场景有点血腥,看白瑛的架势,似乎还会继续练鞭子,哪怕好奇男主邱晔,她也不敢继续看了,就在她要偷偷溜走时,站在最边上那个刚刚挨了一鞭子的少年,突然抬头。 白琯恰好看到了他左眼下方的美人痣。 她气息一窒。 刚刚被打的少年,竟然就是男主邱晔! 白琯一时有些怔住,瞪圆了眼睛瞧着那少年。 他长得极好看,就是脸色有些白,眉宇间带着几分书生气,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明明是十分文弱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眉宇间带着几分杀气。 就在她打量他时。 他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漆黑的眸子,极沉极深邃,如深渊一般幽冷。 白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