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似的大雨瓢泼着淋湿整片山谷,夜色如同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墨。昆仑剑宗的万华峰顶,一个穿着道袍的小童左手提灯,右手撑伞,小步走向供贵客居住的竹节苑。往来侍从同样奔走穿梭在这雨幕之下,手中提着的
我把大佬当替身后掉马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把大佬当替身后掉马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暴雨。倾盆似的大雨瓢泼着淋湿整片山谷,夜色如同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墨。昆仑剑宗的万华峰顶,一个穿着道袍的小童左手提灯,右手撑伞,小步走向供贵客居住的竹节苑。往来侍从同样奔走穿梭在这雨幕之下,手中提着的烛火,远远望去如同这条通往峰顶的小道上散落着一条黯淡的星河。如此忙碌自然是有缘由的,再过上几日,就是凌霄真人的结契大典了,昆仑剑宗上上下下都极其的重视这件事,早为此事奔波忙碌了好几日无歇。谁都知道凌霄真人不过百岁便碎金丹凝元婴,半步化神,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如今乃是昆仑剑宗近百年里最有天资能突破化神的天才,就连掌门对上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如今结契大典的消息早就传遍天下,人人皆知这位天资卓绝的真人即将成婚。现下,另一位当事人就住在这峰顶的竹节苑里头。此人同样名声斐然,不过这名声倒是个坏名声。几年前凡人界的王朝更迭,新朝推翻旧朝,旧朝的王公贵族也跟着改头换面,太墟天宫明鸿君刻意拨动乱世扶持明君上位,他历世而回,荣耀满身,与此同时他还在凡人界带回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人便是这场结契大典的另一个当事人,姓沈,名晏清,字雪霁。听说他曾是旧朝某个王爷的嫡子,可惜凡人界的荣耀与修仙界无半分关系,更别提他还只是个旧朝的小王爷。沈晏清跟着明鸿君进了太墟天宫后,行为举止勉强能算作是谨小慎微的,可惜他长了一张不能安分守己的脸。如今坊间流传最广的传言,乃是三年前太墟天宫的龙车驶过昆仑剑宗的车队,骑着白马的凌霄真人瞥见孤身坐于龙车中的沈晏清,红纱翩飞,美人如画,心神摇曳,一见钟情。半月前,明鸿君前脚于不落崖下闭了生死关,至今生死不明。这才过去了半个月,这沈晏清便要梅开二度,要进了昆仑剑宗要与凌霄真人结契,任哪个家世清白些、行为端正点的修士不念着沈晏清的名字骂他一声水性杨花。这些不晓缘由的修士自然是骂他居多的,可作为昆仑剑宗的人,自然比这些人云亦云靠着些小道消息的人要知道的更多些。这沈晏清,可不是他自愿要与凌霄真人结契的,是凌霄真人打上太墟天宫强娶回来的。“沈晏清……”他究竟长着什么样的模样,才能让两位真人为他神魂颠倒呢。这小童念叨着他的名字,脚踩着淋过雨的石阶,心情愈发忐忑起来。他是修仙界人人皆知的大美人,懦弱无能的性格,比常人更弱一些的体质,与无人能及的美貌,是只怀璧其罪的可怜虫。能让凌霄真人不顾世人诧异的眼光,抛弃纲常伦理,与他结契,显然不是手段一般的人物,宗门里没有人敢小瞧他。提着灯的小童来自昆仑剑宗的长春峰,他师父是位金丹期的炼丹大师,叫他来竹节苑送新婚的贺礼。这还是他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大人物,因此紧张极了。等靠近了峰顶的那座竹苑,他越走,脚步愈发缓慢。走到了院前,那些忙着准备大典事宜的侍从反而变得少了些。他放缓因为奔跑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地站在竹节苑的门口,冲里头的厢房里高喊了一句:“沈公子——”道童:“我是长春峰长平真人门下的弟子,前来送礼,庆贺新婚。”没人回应,他突然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可怎么会呢,这里可是昆仑剑宗。于是,他再度喊了一声:“公子——”雨下得更大了些,狂风卷着雨水自背后袭来,叫这小童差点站不稳身子,他往后一望,身后、门口的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鸦青道袍的男子,高鼻薄唇,眼睛如墨般漆黑,因此眉眼间带着一种疏离的锋利,明明是英俊的外表,却让人一点儿也生不起想要接近的亲切,桀骜不驯的气质几乎将他的整个人填满,瞧上去疏离而冷漠。回想起这位真人以弑杀证道的过往,这道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凌霄真人并未撑伞,可他身上是干的,阔步走来,他一把推开候在门口的道童:“雪霁!”这是沈公子的字号。与方才一样,没有人回应。凌霄真人推开房门,厅堂正中央点着红烛,正中央的位置贴着两个喜字,是新婚的喜庆景象,可心却沉了下去。里面没人。屋里的窗户开着,临窗的书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叠厚厚的信纸。昆仑剑宗内无人敢作祟放肆,更何况这位可是凌霄真人的爱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名道童惴惴不安的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难不成这位沈公子逃婚了?亦或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恶徒竟敢抢婚?浓厚的乌云在天边旋转着,屋外的狂风席卷而来,桌上一卷已经收好的卷轴被风吹得打落到桌下,滚动着展开一幅画像,画上美人含娇带怯,正是沈晏清。一道雷挨着边劈落下来,白光照亮了整个院子。在这惨白的雷光下,昆仑剑宗这位大名鼎鼎的、无人能敌的凌霄真人脸色很是难看。要变天了。